“因為這名字是我取的!”
“啊?”
“當日從武當下山,我雇傭王振威押鏢,他說他想自己開一家鏢局,讓我這個飽讀詩書的給取個名字。
我說順豐、中通、圓通、韻達,他都覺得不滿意,不能直抒胸臆,我說你要真有這個氣度,就叫天下鏢局!
沒想到過了幾個月,這小子真的開了家天下鏢局,還是在金陵開的。”
江玉燕自動忽略“飽讀詩書”,好奇的問道:“金陵為何不能開?”
“因為萬三千這人,什麼生意都想插一手,在金陵開鏢局,他當然會想辦法占些分成,而且是必須給。”
“不給不行麼?”
“給萬三千兩成利,總好過給本地世家幫派五成利,若是沒有萬三千的招牌,三個月就會被人吃乾抹淨。”
“兩成似乎不多啊?”
“鏢局賺的本就是辛苦錢,若是再給萬家一部分,還剩幾個錢?”
“既然如此,王振威為何……”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公子可要去看看?”
“當然,也該回家看看了。”
……
刺史府。
升州刺史沈榮,正在奮筆狂書。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沒錯,不僅李白早了幾百年,辛棄疾也早了幾百年,而且仍舊是“宋”。
不是趙宋,而是劉宋。
他是宋武帝劉裕左膀右臂,允文允武,出將入相,戰功赫赫。
怎奈年輕時經曆戰事太多,到了晚年疾病纏身,在劉裕計劃出征北魏時一病不起,回光返照寫下此詞。
沈榮由於舊時經曆,非常喜歡這首詞,隻不過無一日有這般狂亂心緒。
“嗖!”
伴隨最後一筆劃出,手中毛筆折斷為兩截,沈榮手一揮,不知從何處取來一個麵具,戴在了臉上。
這個麵具是——夜叉!
“兄弟們,我已經尋到了他,明日黃昏,我便為你們報仇雪恨!”
……
同一時刻,大王鏢局總鏢頭,一向沉穩的王兆興,竟也在奮筆狂書。
王振威從未見過老爹這個模樣,隻是今日去拜訪刺史後,兩人莫名其妙便吵了起來,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莫名其妙就要在黃昏時決鬥。
問他,他不說。
思索,想不出來。
王振威並非初出茅廬,也行走江湖二三年,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仇恨!
一種刻骨的仇恨!
要與仇敵拚命廝殺!
可鏢局講究和氣生財,王兆興走南闖北多年,雖然結了一些仇,但更多的還是朋友,四海之內皆有朋友。
那位沈榮沈刺史,官聲極好,是百姓交口稱讚的清官,而且一直都在官場廝混,怎的會和王兆興結仇?
王振威不明白,沈榮的女兒沈飛燕也不明白,甚至就連王兆興和沈榮,其實他們也一直都不明白。
……
黃昏
王兆興換上了一身鎧甲,直到這個時候,王振威才知道,自家老爹竟然是行伍出身,並非是武道世家。
沈榮同樣是一身鎧甲,和王兆興的鎧甲一模一樣,麵上滿是殺氣。
看著老爹要與人拚命,無論是王振威還是沈飛燕,都顯得手足無措。
他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們都很相信自己的父親,他們覺得自己的父親一定沒錯,其中一定有誤會。
但他們無法勸阻。
王兆興點了王振威的穴位,沈榮一掌把沈飛燕打暈,關在了臥房。
日落時分,兩人相對而立。
沈榮冷冷的說道:“二十五年了,幽狼,那筆賬,你該還了!”
王兆興麵色冷肅:“天網恢恢,夜叉,今天就是伱血債血償的日子。”
沈榮不屑的說道:“沒錯,今天就是你向眾兄弟交代的好日子。”
王兆興拿出麵具:“夜叉,你還記不記得咱們龍騎禁軍的軍禮,今日不管是誰死,都應該死的像一個軍人。”
沈榮也拿出麵具:“開始吧!”
他們的臉上已經戴上了麵具。
沈榮是夜叉,王兆興是幽狼。
夜叉和幽狼相對而立,這場暌違二十五年的決鬥,終歸還是要分出勝負。
為了情!
為了義!
為了戰友的血仇!
敘舊已經完畢,兩人現在沒有什麼好說的,空氣中傳來肅殺之氣,伴隨著一片樹葉輕盈的飄落,霸王追魂槍和九幽斷魂刀已然交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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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當年央視出了數字電影,陸小鳳、火線追凶、鏢行天下、女神捕等等係列,如果讓我評價打戲最好看的,那一定是鏢行天下,各種長槍打戲,真的是太漂亮了,最經典的推薦三部:龍騎禁軍,走單騎,神武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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