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不斷查找這件事,確實很容易引來四大名捕甚至是郭不敬。
換而言之,如果王兆興這些年真的在找尋,那他找的一定是叛徒,而沈榮更是確認,自己絕不是叛徒。
過了盞茶時間,王兆興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邏輯,心中略微有些釋懷。
當初在龍騎禁軍,他和夜叉的關係非常好,不希望對方是叛徒。
沈榮道:“難道還有幸存者?”
李瑾瑜道:“彆看我啊!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呢,而且你剛才說了,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個幸存者。”
王兆興道:“誰?”
李瑾瑜道:“真是關心則亂,您當了二十多年鏢頭,怎麼記性不太好,當然是把沈刺史背出來那個。”
沈榮道:“不可能,如果他是叛徒的話,為什麼要救我的命?”
李瑾瑜道:“如果隻剩下一個,無論是不是叛徒,都太紮眼了,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武功最高的幽狼夜叉都身負重傷,那個人憑什麼把你背出來?”
沈榮不說話了。
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從未懷疑過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的好兄弟。
可仔細想想,當時龍騎禁軍遭受吐蕃埋伏,千軍萬馬,萬箭齊發,所有弟兄全無幸免,他也瞬間身負重傷。
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沒有驚人的武功,怎能把重傷之人背出來?
那不是運氣和裝死可以解釋的。
在吐蕃那種環境作戰,即便有內勁護體,裝死也十有八九變成真死。
王兆興道:“他在哪兒?”
沈榮歎道:“晉陵郡,丐幫出了那麼大的事,包太守向我借了人。”
李瑾瑜道:“如此也是巧了,想要試試他是不是叛徒,正好演出戲。”
沈榮道:“什麼戲?”
李瑾瑜道:“你們這兩天發生了什麼,在他麵前重新演一遍。”
王兆興道:“好!如果他是清白的幸存者,咱們三個一起找叛徒,如果他是叛徒,便由我親自出手!”
……
虛夜月攬著李瑾瑜的脖子,笑眯眯的問道:“真的可以麼?今日他們已經打了一場,事情或許已經傳開。”
李瑾瑜笑道:“所以演戲不能在刺史府,而是應該在子爵府。”
“誰負責安排?”
“你不是喜歡玩麼?家裡的人交給你負責,把這出戲給我唱好了。”
“所以,我還能管家?”
“難道讓我管?”
“就知道你最懶,把人家當成老黃牛使喚,老黃牛還要喂草料……”
“嗯……咳咳……”
“我這就去安排!”
虛夜月飛速離去,李瑾瑜拿起一份人物檔案,上麵的名字是——馮全!
馮全是沈榮的結義兄弟,昔年龍騎禁軍中代號“無常”,同時也是龍騎禁軍中的叛徒,拳腳功夫極為高深。
以武功而言,馮全在沈榮之上。
王兆興用出壓箱底的霸王雙槍,才能堪堪取勝,其拳腳大開大合,力貫千鈞,絕對修行了強力的煉體心法。
如果他是吐蕃的密探,那他修行的難道是密宗煉體之術?
李瑾瑜心中暗暗思索,虛夜月卻已經在按照計劃布局。
作為虛若無的女兒,讓她帶兵打仗做不到,這種小的布局絕無問題。
過得兩三日,馮全被調回,一場清除龍騎禁軍叛逆的行動隨之開始。
……
“瑜哥哥,為何要如此出力?”
“傻丫頭,彆人不明白,難道你這傻丫頭還不明白?龍騎禁軍,如果隻是為了刺探,怎麼會有這種名號?”
“那是為了什麼?”
“太宗皇帝稱帝後,把跟隨自己打天下的武林人士,分封為保龍一族,有恭喜發財和十二生肖十六個名額。
高宗皇帝覺得人數太少,比較打擊積極性,於是乎決定擴充,龍騎禁軍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設想出來的。
他們要求不僅是武功高深,還必須會衝鋒陷陣,和保龍一族互有側重。
隻是沒想到,吐蕃那一仗,龍騎禁軍全軍覆沒,這個創想徹底失敗。”
“原來如此,原來是為了這個,他們還記得當初的誓言麼?”
“如果不記得誓言,又怎麼會把這筆血仇,記了足足二十五年,他們都是忠勇之士,我本就該提供幫助。”
“切!言不由衷!”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經過這件事,金陵就該逐步屬於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