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雙方都不算熟,如今卻是內定的兒媳婦,已經帶出去向著無數富家太太炫耀,肯定會給一個大紅包。
老娘給紅包,李瑾瑜掏錢!
蘇櫻問道:“鐵姐姐呢?”
李瑾瑜道:“自然也會去。”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規矩,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該有的禮數也要有。
過年的時候,鐵飛花還是要回家守歲,因此前兩天便已經回家,使得這兩日蘇櫻獨自辛苦,顯得非常的慵懶。
尉遲明鏡帶人進宮,自然是無人會阻攔的,於是乎很輕鬆便帶著蘇櫻、虛夜月、何珺琪、江玉燕進入皇宮。
過不多時,鐵中棠帶著家眷進宮。
李瑾瑜狀似無意的繞了一圈,隨後把鐵飛花帶走,悄然去了臥牛殿。
臥牛殿和往常一樣,隻有李淳風一個老道士,他雖然不在意這個,但大過年的冷冷清清,內心也有些不舒服。
見到李瑾瑜帶人探望,雖然麵上沒有表情,眼中卻蘊含著笑意。
李瑾瑜對敵人向來是陰狠毒辣,無所不用其極,對自己人卻貼心關照,對待長輩,在“仁孝”方麵絕無差錯。
“徒兒參見師父!”
李瑾瑜拜倒在地,大禮參拜。
鐵飛花等人見了,立刻一同參拜。
李淳風道:“好!好!好!小小年紀便有這般修為,為師甚幸,這些女娃兒也都巾幗不讓須眉,可喜可賀。”
“咳咳~~”
李瑾瑜輕輕咳了兩聲。
李淳風隻當沒看到,自顧自的說著什麼命數,什麼幸運,什麼星象。
李瑾瑜把手背到身後,示意一下。
蘇櫻會意,捧出一套道袍、一頂道冠、一雙鞋子、一杆拂塵。
“新年換新衣,這是晚輩用三日時間為您做的,您試試合不合身?”
虛夜月道:“我也有份,那兩個扣子是我繡的,我繡了兩個扣子。”
何珺琪道:“拂塵上麵的細絲,是我養的靈蛛的蛛絲,是我用秘藥浸泡足足五次,才讓蛛絲變成這樣。”
江玉燕小聲道:“我做的鞋子。”
柳兒道:“我納的鞋底。”
鐵飛花道:“一切花紋樣式,都是晚輩設計,不知前輩可還滿意?”
這也無奈,鐵飛花對於針織女紅著實不怎麼擅長,便隻設計了花紋,再由蘇櫻江玉燕等人製作。
虛夜月為了有些參與度,主動繡了兩個扣子,也算是稍稍參與其中。
眼見六個女娃兒捧出新衣,還都是她們親手做的,自是不能繼續裝作啥都不知道,老老實實伸手入懷。
“你們幾個女娃兒,比那個混小子卻是強得多了,來來來,這是為師煉製的玉靈丹,你們每人都有一瓶。”
李瑾瑜指了指自己。
李淳風道:“手指抽筋了?”
李瑾瑜道:“不是不是,師父您不能厚此薄彼,我的紅包呢?”
李淳風道:“早就猜到你小子惦記我的東西,會帶著媳婦來拜年,我準備的東西,全都是你用不到的!”
李瑾瑜心說這什麼得道高人,這簡直是一個老玩兒鬨啊!
“丹藥我也不能吃?”
李淳風道:“不能吃。”
李瑾瑜道:“怎的不能吃?這丹藥是用於練功,還是用於療傷?我就不信有什麼女人能吃男人不能吃的!”
李淳風道:“這種丹藥,男人當然可以吃,但你肯定不願意吃。”
李瑾瑜道:“什麼藥?”
李淳風道:“美容的,吃完之後可以讓皮膚光澤如玉,水嫩如豆腐。”
七人:(ωωω
鐵飛花等人立刻收起丹藥。
蘇櫻這種修行長生訣,並且每日都留在家中的還好,鐵飛花可是整日行走江湖,皮膚不免會有些粗糙。
雖然大宗師的武道修為,可以極大地緩解衰老,但鐵飛花練的武功,卻是沒什麼美容養顏的效果。
事實上,鐵飛花已經準備等境界穩固下來,就兼修陰癸派的駐顏心法。
反正有九陰真經這種玄門正宗的內功打底,血河神劍也不是什麼特彆正派的絕學,修行一些駐顏類心法,不會損傷自身戰力,就當是生活的調劑。
如今有李淳風贈送的丹藥,配合陰癸派的心法,容顏方麵無需擔憂。
“咳咳~~”
李瑾瑜又咳了幾聲。
江玉燕趕忙送上食盒。
這是李瑾瑜從禦膳房……拿來的精品禦膳,還有最新釀成的屠蘇酒。
倒不是給禦廚造成麻煩,而是皇宮夜宴,說是君臣同樂,實際上全都是裝模作樣,沒幾個人能吃的痛快。
至於皇帝賜菜之類的,首先,菜品涼了會變味,其次,重新熱一下,也無法恢複原本味道,浪費廚子的手藝。
最讓禦廚無奈的是,明明知道菜品會被浪費,還必須好好做。
否則出了岔子,誰也承擔不起!
李瑾瑜提前帶一部分吃的做法,倒也不是僅此一家,禦廚會提前備下這部分菜品,並且做的最為用心。
因為隻有這部分菜,會在菜品最美味的時候被吃掉,絕沒有半點浪費。
李瑾瑜道:“從禦膳房拿的,禦廚剛剛做出來的,半途中又用真氣維持住溫度,味道沒有半點的折損。”
李淳風道:“算你小子有心!”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蘇櫻:“這女娃兒,我知道你的醫術非常不錯,這是玉靈丹的單方。”
蘇櫻趕忙收下,笑道:“多謝前輩賞賜,否則隻能每年來麻煩前輩了。”
李淳風道:“你這女娃有趣。”
虛夜月道:“蘇櫻姐姐有趣,難道我就不有趣?我燒你的胡子。”
何珺琪道:“燒了好,燒的紅紅火火,好好地熱鬨一番。”
鐵飛花笑道:“夜月真是頑皮,不過胡子沒什麼意思,不如去看看裡麵的煉丹爐,那個才叫有趣呢。”
柳兒道:“我這就去看看。”
江玉燕道:“我也去。”
過年求的是痛快,大家全部都敞開心扉,倒也沒什麼主子丫鬟的分彆。
就連一直比較端莊的鐵飛花,都想要試試,燒一下李淳風的丹爐。
李淳風道:“你小子是來給我拜年還是來氣我?你可真是個混蛋!”
李瑾瑜道:“師父教得好。”
李淳風道:“我一猜就是,虛若無那小家夥最是混賬,肯定是……”
“啪!”
話未說完,身邊炸了一個炮仗!
虛夜月道:“不許說我爹爹。”
鐵飛花道:“您也是師父。”
蘇櫻道:“所以您也有責任。”
何珺琪道:“我也來一個!”
“啪!”
又是一個炮仗!
李淳風氣的吹胡子瞪眼,不過往年頗為冷清,初一李瑾瑜才會拜年。
今年除夕有這麼多人陪伴,李淳風還是頗為開懷,對於這些小玩笑也不怎麼在乎,反而一起玩起了炮仗。
待到玩的差不多了,皇宮夜宴正式開始,李淳風練了一年的丹藥,被六個女娃兒順走了一多半,剛剛寫完的一卷風水秘典,也被李瑾瑜帶走。
看著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個煉丹爐的臥牛殿,李淳風感歎道:“這一大家子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感謝書友英俊的小安哥,虛空之翼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