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姬,有沒有什麼新鮮事?」
李瑾瑜是閒不住的性格,離開明尊城之後,並未回焉耆都護府,而是去找姬冰雁,問問最近有沒有新鮮事。
當然,一切都是符合規定的。
去明尊城的時候,讓江玉燕易容成自己的模樣,每日騎馬轉兩圈。
雖說身高有些差距,江玉燕的身形也不夠魁梧,但騎著李瑾瑜的老酒,拿著李瑾瑜的長纓,腰間則是玄翦。
就算有人能夠看出不妥,也知道這是李瑾瑜的親近人,自是不敢得罪。
往來西域做生意的,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多嘴多舌、胡言亂語、沒有眼力的,早就被埋在黃沙之下。
從明尊城回來之後,李瑾瑜換回自己的身份,以查看商隊為由,去往姬冰雁所在綠洲,誰也挑不出毛病。
姬冰雁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身後有兩個美人,一個名為迎雁,一個名為伴冰,是他的助手,也是他的紅顏。
姬冰雁雖然愛慕高亞男,並且是愛而不得,卻不代表他要孤身一人。
對於這兩位紅顏,姬冰雁是真心地喜歡,原劇情中,去沙漠冒險,姬冰雁還會隨身攜帶她們的私人物品。
姬冰雁身後有兩個美人,李瑾瑜身後當然也是兩個美人,隻不過一個低眉順眼,另一個暗中捏後腰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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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道:「我不喜歡這樣。」
李瑾瑜道:「那你和我說說,究竟是什麼樣的麻煩,咱們是好朋友,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麻煩,敢來得罪我!」
姬冰雁道:「真的很麻煩!」
李瑾瑜道:「我敢做出保證,如果你不說出來,才是真的有麻煩。」
厲勝男道:「你就說出來吧,否則李侯爺若是發起性子,怕是會把你這屋子給拆了,讓你露宿街頭。」
姬冰雁道:「我在這裡有二百一十間房屋,他要拆很長一段時間,不如直接用火燒,夜晚的時候一定很美。」
李瑾瑜道:「老姬,咱們倆這麼長時間沒見麵,你要把我急死不成?」
姬冰雁道:「賞善罰惡令!」
李瑾瑜道:「賞善罰惡令?這玩意兒不是隻給門派勢力麼?你雖然雄霸這片綠洲,卻還沒有開宗立派。」
姬冰雁道:「反正他們給了我,然後我就接了,俠客島遠在海外,做事向來無有規則,去喝臘八粥的,絕無半個返回,恐怕我也難逃此厄。」
李瑾瑜道:「彆說喪氣話,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死了,而不是‘此間樂,不思蜀,呢?我覺得那裡很安全。」
姬冰雁道:「為何很安全?」
李瑾瑜道:「賞善罰惡令,你沒有做過什麼惡事,若是殺了你,既不符合賞善,也不符合罰惡,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那豈不是有毛病?」
姬冰雁道:「承你吉言。」
李瑾瑜道:「不用擔心,俠客島這種地方,我很早就想去了,隻可惜沒有機會,要不你把銅牌給我吧。」
姬冰雁道:「不給。」
李瑾瑜道:「愛給不給,回去我就找個二流門派,奪了掌門之位,接俠客島的銅牌,然後去喝臘八粥。」
姬冰雁道:「你家大業大,家裡還有嬌妻美妾,用不著如此。」
李瑾瑜道:「我一並帶著,到時候一人奪一個門派,你可能不知,俠客島並非是絕地,而是天大的機緣。」
最後一句話,用的是傳音入密。
雖說這裡都是自己人,但免不得隔牆有耳,並且很可能無意間透露。
姬冰雁是個冰塊臉,很難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破綻,並且他內心也有些花花腸子,即將去俠客島「送死」,提一些要求,迎雁伴冰怎會拒絕?
….
到那時,還不是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看他這毫無波動的冰塊臉,就知道這家夥心裡肯定是這麼想的。
李瑾瑜暗暗思忖,要不要暫時瞞著鐵飛花等人,趁機提一些要求。
不妥不妥!
俠客島這麼好的機緣,肯定是要拖家帶口一起去的,若不提前告知,她們肯定不信,到時候必然會有麻煩。
可惜了啊!
「哼!」
厲勝男道:「你們若要商議不可告人之事,便自己商議,我們幾個姐妹離開便是,何必做出這等姿態。」
說著,伸手一拉,把江玉燕拉了起來,又對迎雁伴冰使了個眼色。
二女頗為靈秀,立刻便與厲勝男同仇敵愾,起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態。
姬冰雁道:「他和我說,會帶著一大批高手去俠客島,縱然俠客島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能從中闖出來。」
厲勝男道:「你會帶著誰呢?」
李瑾瑜道:「楚留香!」
厲勝男道:「為何不是陸小鳳?」
姬冰雁道:「首先,楚留香既認識我,也認識李瑾瑜,我們很熟悉。」
李瑾瑜接著說道:「其次,陸小鳳最大的毛病就是暈船,
在陸地上他是小鳳凰,到了水中就是落湯雞。」
江玉燕道:「要不要把家裡的老爺子帶上?老爺子也想去看看海。」
李瑾瑜心說家裡那位老爺子,一百二十多歲了,還折騰個毛線啊!
李瑾瑜道:「那倒不必,大不了我與蕭峰、燕十三、花滿樓、我嶽丈、神通侯、燕叔叔、朱夜帝一起去。
到了海上之後,我還能去請常春島日後娘娘,也能動用巨鯨幫的勢力。
如果這些還不夠,我就帶著四大名捕一起去,這四個人都是大煞星,保管能把俠客島鬨個天翻地覆。」
厲勝男瞥了李瑾瑜一眼,心說四大名捕是煞星,難道你就不是?
你和楚留香在一起,能夠做出什麼好事來?哪次不是殺得血流成河?
從不殺人的楚香帥,在你身邊的時候,也成了勾魂索命的地府判官!
姬冰雁道:「不說這些了,我來和你們說說趣事,你們應該知道,雪山深處有座淩霄城,裡麵有個雪山派。」
李瑾瑜道:「我知道,前些時日我見到過雪山派少掌門白萬劍。」
姬冰雁道:「深山雪穀,雖然有明尊城、昆侖派、天山派等大派,但各個門派相隔甚遠,至少有千裡之遙。」
李瑾瑜道:「我當然明白,就比如昆侖派和明尊城,同在昆侖山脈,卻相隔數千裡之遙,此前昆侖派帶人去進攻明尊城,實在是瞎了心了。」
姬冰雁道:「不僅如此,由於山上風雪太大,往往百裡無有人煙,一個二流門派,便足以占據百裡雪穀。」
李瑾瑜道:「然後呢?」
不得不說,男人在某些時候,非常的有天賦,為了岔開話題,姬冰雁變成了評書大師,李瑾瑜變成了捧跟。
….
姬冰雁道:「雪山派便是這樣一處勢力,雖然隻是二流門派,但由於方圓數百裡,沒有彆的門派,得以在內部稱王稱霸,已經狂的突破了天。」
厲勝男道:「那有什麼?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如此麼?關起門來想著自己是天王老子,自己無所不能!」
李瑾瑜道:「胡說八道,我閒著沒事想向問天做什麼?向問天有什麼值得我想的?我殺他用得著兩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