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朱無視怎麼樣了?”
古三通坐起身子,運轉金剛不壞神功的療傷篇,壓製身上的損傷。
金剛不壞神功是有療傷篇的,療傷效果也極好,堪比金鐘罩療傷篇。
隻不過當初受到的內傷太重,沒有及時治療,形成難以治愈的暗傷。
這些年在天牢中受苦,每日老鼠蜘蛛充饑,沒有靈藥滋補,使得暗傷越來越重,已經超出心法的療愈能力。
就好比慕容博身上的暗傷,在有靈藥輔助的情況下,也無法通過金鐘療傷篇治愈,更何況是古三通呢?
這破地方,哪有什麼靈藥?
李瑾瑜遞過去一瓶藥液,又從門口拿來一個食盒,笑道:“我喜歡一邊吃一邊談,前輩不如先好好吃一頓。”
古三通道:“吃人嘴短,到時候你提出要求,我肯定是不能拒絕的。”
李瑾瑜道:“前輩放心,我這人從來不會強人所難,每次與人交易,都是大家雙贏,從來沒有吃過獨食。”
古三通道:“搶人拳譜呢?”
李瑾瑜道:“那家夥被一個陰陽無極大宗師盯上,整日擔驚受怕,並且經營一方大勢力,非常勞累,我讓他再也不必擔驚受怕,也不必勞累。”
古三通道:“就是死了唄。”
李瑾瑜道:“我曾經是公子榜的魁首,說話當然要文雅一點。”
古三通道:“公子榜魁首?怎麼下的榜單?難道有人比你更強?”
李瑾瑜道:“當然不是,隻不過我成親了,成親之後自動下榜。”
古三通道:“你能為了你家夫人舍棄公子榜魁首,想來你家夫人也是天姿國色,你們很恩愛了。”
李瑾瑜道:“你說哪個夫人?”
古三通道:“你有很多夫人?”
李瑾瑜道:“大夫人是當代美人榜第九,你吃的靈藥是二夫人配置,三夫人是我的小師妹,四夫人苗疆聖女,五夫人是我姑姑的弟子,六夫人是慈航靜齋當代傳人,美人榜第三。”
古三通差點噎死。
先前聽李瑾瑜說什麼,每次出門夫人都會配藥,摸到藥瓶便動力無限,以為李瑾瑜是什麼癡情的良家子。
好家夥!
你可真是癡情啊!
李瑾瑜接著說道:“大夫人帶過來一個陪嫁,我還有個貼身侍女。”
古三通道:“你不怕累死麼?”
李瑾瑜道:“所以我勤修煉體,我的身體狀態非常非常的健康。”
古三通澹澹的譏諷道:“不愧是公子榜魁首,果然擅長招蜂引蝶。”
李瑾瑜道:“前輩謬矣,我是愛花惜花之人,又有哪個愛花人,家中隻有一朵花呢?我把那些花朵……”
李瑾瑜亂七八糟的胡說。
這些並非是自己的理論,而是朱夜帝的理論,當初他憑此忽悠鐵中棠。
鐵中棠那時候是老實孩子,被朱夜帝忽悠的暈暈乎乎,不過也隻能忽悠老實孩子,忽悠日後娘娘就差遠了。
夜帝身邊那些花朵,都被日後娘娘勸走,就連他本人也被畫地為牢。
古三通哪懂這些東西,被李瑾瑜忽悠的一愣一愣,不過他對於這些沒什麼興趣,隻是作為下酒的談資而已。
“吃飽了,你想要什麼?”
李瑾瑜道:“金剛不壞神功。”
古三通道:“好大的口氣,一頓飯就想要玄奘聖僧傳下的絕學?”
李瑾瑜道:“我漫天要價,你坐地還錢,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古三通道:“先說說朱無視。”
李瑾瑜道:“當朝四大神侯,封號為鐵膽神侯,護龍山莊莊主,麾下有天地玄三大密探,彆的無甚稀奇。”
古三通道:“他成親了麼?”
李瑾瑜道:“沒有,連個伺候的侍妾都沒有,有說他不好女色,也有說他年輕之時遭遇過情殤。”
古三通道:“情殤?你知不知道一個名為素心的女子?”
李瑾瑜道:“聽說過,據說是你和朱無視最愛的女人,但我沒見過。”
古三通雙目一凝:“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瑾瑜道:“李家人!”
古三通道:“哪個李?”
李瑾瑜道:“這裡距離皇宮隻有五六裡,咱們打的那麼大動靜,卻無一個人至此,我甚至能把食盒放在門外,你說我是哪個李?這顯而易見!”
古三通道:“你還知道什麼?”
李瑾瑜道:“我還知道,你和素心早就有情愫,她給你生了個兒子。”
古三通聞言怒喝道:“你……這怎麼可能呢?我有個兒子?你怎麼知道我有個兒子?你莫不是在騙我?”
古三通一生癡迷練武,其次則是惡作劇耍弄人,被囚禁二十年,心思全在於報複朱無視,以及懷念素心。
聽聞自己竟然有個兒子,隻覺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什麼恩怨情仇,什麼武功妙法,哪有兒子來的重要?
李瑾瑜道:“騙你有好處麼?似乎是有……但再怎麼大的好處,我也絕不會用這種事情去騙人,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種事情我不屑為之。”
古三通道:“你既然知道這些,便表示你知道我兒子在哪兒?你想用我兒子的安全,換金剛不壞神功?”
李瑾瑜道:“我沒有那麼下作,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剛才咱們那一番交手,我看穿了六成精要。”
古三通道:“我兒子在哪兒?”
李瑾瑜道:“在這裡。”
這裡隻有三個人,古三通當然不會覺得是李瑾瑜,立刻看向成是非。
李瑾瑜道:“我師父說的,他說你們很相似,所以送他來見你,要不他怎麼能闖到天牢?你以為純靠運氣?”
古三通道:“你師父是誰?”
李瑾瑜道:“家師李淳風。”
古三通被囚禁二十年,對於江湖典故近乎一概不知,不過李淳風是成名數十年的神棍,古三通自然聽說過。
“你剛才說,你三夫人,是你的小師妹,難道李淳風收女弟子麼?”
李瑾瑜道:“李仙長是我武道方麵的師父,我的小師妹,是我文化師父的女兒,那位師父叫虛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