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處我確實拿了!
我幫你做過很多事,某些事情犯了苗疆的忌諱,該當被嚴刑處置!
但那又如何呢?
這個時候難道還要講道理麼?
有什麼道理可講?
數百年來,苗疆有過多少強人,但苗疆仍舊是苗疆,治理苗疆的永遠都是大祭司,苗疆一直都屬於苗人。
就連李瑾瑜這等狂傲之人,也是利用聯姻、通商等方式徐徐圖之。
付出巨大的成本,以此來表現合作的誠意,付出金山銀海的代價,親自浴血衝鋒,百裡征程也隻踏出半步。
雲中雁付出的那些小恩小惠,以及分化瓦解的權謀之術,在中原之地或許有些效果,在苗疆純屬是做夢。
苗疆是信仰,是宗族,雲中雁或許能招攬到部分底層,但卻不可能招攬那些高層人物,哪怕是野心勃勃卻鬱鬱不得誌的中層,他們也沒什麼機會。
“轟!”
李瑾瑜一掌轟開密室大門,裡麵是密密麻麻的書卷,隨手打開一冊,裡麵是一個個人名,還有一些收入賬單。
何玉虎道:“賢婿,這應該是武三思麾下成員的名冊,還有部分被他們招攬的苗人,你準備怎麼做?”
李瑾瑜笑道:“武三思那家夥不是頂尖聰明人,卻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把名單留給我,這裡麵的東西有一部分是真的,但至少有五成是假的。”
大祭司道:“如何鑒彆真假?”
李瑾瑜道:“鑒彆真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會惹得人心惶惶,我不喜歡這種事情,我的選擇是……”
話音未落,李瑾瑜一掌轟出。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龍吟,整間密室內的一切儘數化為齏粉,管他是名單還是賬冊,都沒有半片書頁留下!
大祭司露出滿意的神色,何玉虎也稍稍鬆了口氣,苗疆不想折騰,也經不起劇烈的折騰,否則若發生意外,就隻能躲藏到深山老林裡麵去了!
何玉虎道:“武三思呢?”
李瑾瑜道:“去挖寶藏了!”
大祭司道:“這麼快?”
李瑾瑜笑道:“這家夥雖然總是稱我為黃口小兒,但卻處處學我,尤其是兵貴神速,已經學的有模有樣!”
何玉虎道:“接下來做什麼?”
李瑾瑜道:“我剛才說過了,兵貴神速,趁著武三思去挖寶藏,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勢力儘數拔除。”
大祭司道:“分兵?”
李瑾瑜道:“咱們的時間不多,分兵是最好的選擇,反正武三思麾下的高手不多,打不過咱們幾個。”
大祭司何玉虎對視一眼,選擇認可李瑾瑜的計劃,苗疆的亂子,越早解決越有利,若是拖得久了,穆王府大軍入苗疆平叛,那可就請神容易送神難。
事實上,如果大軍進攻,苗疆自然是抵抗不住,所有苗寨都保不住。
但並非無力抵抗!
苗疆多山,他們舍了苗寨,全部都躲到深山老林,每日除了狩獵,就是給大軍下毒,這特麼該如何解決?
難道一座山一座山的轟碎?
李瑾瑜沒有那麼多時間,而且那些名山大川,也不是李瑾瑜能打碎的。
拖得久了,苗疆固然損失慘重,穆王府大軍也會十不存一,這種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之策,是萬萬用不得的!
……
“轟!”
李瑾瑜轟開一座苗寨,隨手把最強的高手擊殺,然後讓五仙教的人招降村寨的苗人,欽差衛隊去招降漢人。
這種事情,已經做了許多次,眾人做的無比熟練,很快便完成了清場。
清場完畢,按理說應該去往下一家苗寨,但李瑾瑜沒有任何動作,而是持槍看向遠方,看向那個威武的身影。
身材高大,比李瑾瑜高出一頭。
肩膀寬闊,比李瑾瑜寬了一半。
頭發散亂,亂糟糟的好似火雲。
麵目凶惡,他的容貌很英武,但身上籠罩著近乎凝成實質的戰意,以及好似阿修羅一般的血氣和煞氣。
李瑾瑜身經百戰,殺戮無數,煞氣之濃鬱,不亞於王孝傑那等大將軍,但比起此人,似乎還是稍遜一籌。
不是殺戮少、心腸軟,而是沒有對方那種戰天鬥地的勇猛和狂傲。
說的難聽一點,對方就是一個好戰成癡為戰而亡的熱血莽夫,戰鬥是他唯一的樂趣,他活著就是為了戰鬥。
什麼親情、愛情、友情,什麼家國天下、天下蒼生,他全都不在乎。
好人殺得,壞人殺得,隻要對方有一技之長,能夠引起他的興趣,他的選擇便是決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他是一個狂人,是江湖中最有名的狂徒。
燕狂徒!
權力幫的開創者,曾經由於過度狂妄的舉動,引來全江湖的追殺,甚至包括少林武當的高手,最終被武當三九真人刺穿胸腹,拚著重傷逃離武夷山。
以一人之力,對戰諸多高手,燕狂徒可謂狂妄至極,但怎麼形容呢?李瑾瑜總是覺得這戰績是貶低燕狂徒。
當初參與圍攻的高手,少林天正大師以拈花指擋住燕狂徒十五招,安全回到少林;懷抱五老雖然負傷,但也成功回到少林;三九真人同樣還活著!
換而言之,參與圍攻的那些人,燕狂徒造成的殺傷並不算多,至少其中的頂尖高手,一個都沒有死!
雖說圍攻的高手非常多,但這戰績著實不怎麼樣,殺龍套算什麼戰績?
誰的戰績是靠龍套堆起來的?
溫係四大高手,蕭秋水屬於彆人練武他修仙,關七爺三指彈天,打破時空的界限,把ufo給彈了出來。
就算是韋青青青,也是一招秒殺淮陰張侯及其麾下六大高手,然後帶著張侯的夫人梁任花飄然而去,隨後開創自在門一脈,門人弟子高手如雲。
唯獨燕狂徒,戰績著實差了一些,最終被偷襲至死,可謂最是憋屈。
話雖如此,但當燕狂徒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李瑾瑜不由自主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