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緊咬著牙關,眼眶泛紅,雙手在膝蓋上緊握成拳,指節泛白,最終,也隻能默默點頭,滿心苦澀無奈。
飯桌上,氣氛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葉父和葉母始終沉默著,隻有餐具碰撞瓷碗的細微聲響。
葉清婉滿心狐疑,目光在林佑和父母之間來回打轉,終於忍不住打破平靜:“林佑,你今天怪怪的,到底怎麼了?”
林佑手中的筷子一頓,緩緩抬起頭,看向葉清婉,目光裡滿是掙紮與痛苦。
他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乾澀得發不出聲音。深吸一口氣後,他艱澀地開口:“清婉,我們……我們不合適。”
葉清婉像是沒聽清,臉上寫滿了茫然,下意識地反問:“你說什麼?”
林佑攥緊了筷子,指節泛白,強迫自己直視葉清婉的眼睛,繼續說道:“我隻是一個政府的駕駛員,每天忙忙碌碌,掙著微薄的工資,能給你的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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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一樣,你在省裡單位,身邊都是優秀的人,未來一片光明。”
聲音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跟著我,你隻會吃苦,我不想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忘了我吧。”
葉清婉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林佑,聲音帶著哭腔:“林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那些信裡,你說會一直陪著我,怎麼現在突然說這些?”
林佑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疼得幾乎無法呼吸。他多想去抱抱葉清婉,告訴她自己的不舍,可想起葉父的話,隻能狠狠心彆過頭。
咬著牙說:“沒有苦衷,是我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太天真,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一直沉默的葉父放下碗筷,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神色平靜,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葉母則微微皺眉,看著傷心的女兒,欲言又止。
葉清婉淚水奪眶而出,猛地起身,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聲響。
她不顧飯桌上的尷尬和父母目光,衝到林佑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聲淚俱下地追問:“林佑,你看著我!你說清楚,到底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能輕易說放棄?”
林佑被抓得生疼,卻無力反抗,低垂著頭,劉海遮住痛苦的眼神,任由葉清婉搖晃,喉嚨像被苦水填滿,說不出話。他清楚,開口偽裝就會崩塌,沉默卻要推開愛人。
葉父重重放下茶杯,打破僵持:“清婉,彆鬨了,既然林佑都這麼說了,你也該明白。”
葉母輕聲歎氣,上前想拉開葉清婉:“婉婉,先冷靜冷靜。”
葉清婉用力甩開母親的手,死死盯著林佑,期待他否定。林佑咬著牙,指甲掐進掌心,心痛遠勝手上的痛。
飯菜涼了,沒人再動。良久,林佑掰開葉清婉的手,聲音沙啞:“對不起,清婉,你好好生活。”
向葉父葉母鞠躬告彆,葉清婉追出去拉住他的衣角哭喊,林佑頓住,手指顫抖,卻沒回頭,掙開後快步離開。
門外,林佑步伐蹣跚,他深知自己已與那段青澀的戀情訣彆,葉清婉將成為他心頭永難愈合的創傷。
屋內,葉清婉頹然倒地,淚流滿麵,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短短一日,一切竟變得如此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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