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的太和殿簷角垂著菖蒲艾草,銅鶴爐中飄出的沉水香混著晨露氣息,在丹陛上凝結成霧。暹羅使節帕雅·素裡雅的蟒紋紗籠掃過漢白玉台階時,望見殿內中央架著丈餘高的“黃金儲備數據塔”,三十六層紫檀木格上,金餅按“康熙朝至嘉慶朝儲備量”依次排列,最頂層的鎏金葫蘆尖直指穹頂“數據治世”匾額。
“貴使所求官票鑄造法,”嘉慶帝的聲音從九龍椅上傳來,手中托著的鎏金算盤正哢嗒作響,“實則是‘數據為本,銀錢為表’的治幣之道。”禦前太監掀開黃綾,露出《官票含銀量數據對照表》,明碼標注“一兩官票含純銀三錢六分,折黃金二分四厘”,旁注“乾隆朝至嘉慶朝銀錢波動曲線”,暹羅銖與安南盾的兌銀率用朱砂標得醒目。
帕雅·素裡雅的目光被數據塔底層的羊皮卷吸引,那是《亞洲黃金流向圖》,紅色箭頭從緬甸礦山指向大清戶部,在廣州港分出支流至暹羅、安南——恰與本國商隊運載的黃金數量暗合。“我主懇請共享官票形製,”他雙手奉上鑲紅寶石的金冊,“暹羅願以湄南河金礦三成收益為質。”
“貨幣之要,不在形製,而在‘數據錨定’。”嘉慶帝起身指向殿東側壁畫《萬國銀錢光譜圖》,各國貨幣按含銀量排列,暹羅銖的“百分之八十三”與安南盾的“百分之七十九”在圖上顯出油漬般的暗斑——那是數據房標記的“成色不穩定區”。“三年前貴國商民在廣州用摻鉛銀幣,”他忽然取出驗銀戳記的暹羅銖,“含銀量竟從申報的百分之八十三跌至百分之七十。”
安南使節阮文瑞的交領長袍猛地繃緊,他認得那枚銀幣,正是阮朝戶部去年私鑄的“景興通寶”。數據房典簿陳傑捧出算籌盒,三十六枚烏木籌在黃銅盤上排出“銀價鑄幣成本公式”:“若各國自鑄貨幣而不公示含銀量,”他敲了敲代表暹羅的紅色籌,“市場便如這盤散沙,今日值十文,明日可能隻值五文。”
嘉慶帝忽然展開《銀錢數據同盟章程》草本,首頁繪著以北京為中心的放射狀金線,每條金線末端係著暹羅、安南等國的貨幣符號:“朕提議建立同盟,以大清二百萬兩黃金儲備為錨,”他指尖劃過“數據核驗條款”,“各國鑄幣含銀量須報數據房備案,誤差超過百分之零點五者,按《九章算術·均輸章》課以十倍罰金。”
帕雅·素裡雅盯著“黃金儲備二百萬兩”的朱砂批注,想起東印度公司的密報曾稱“清國黃金儲備不足五十萬兩”,此刻數據塔上的金餅層層疊疊,竟比傳聞多出數倍。當他的目光落在“貨幣含銀量公示表”上,忽然發現大清官票的“百分之三十六”含銀量,恰與黃金儲備形成穩定的三角關係——原來清國早已用算籌,在銀錢與黃金之間搭起了數據的橋梁。
“若加入同盟,”阮文瑞顫抖著翻開安南《大南會典》,“我國‘景興錢’能否按數據房公式重鑄?”嘉慶帝點頭示意,陳傑已捧出特製的“鑄幣數據模盒”,盒內銅模刻著“含銀量百分之八十二點五”的算籌紋,旁附“暹羅銖安南盾官票兌換表”:“隻需按模鑄造,數據房每月派算學吏核驗,”他敲了敲模盒上的“數據錨”徽記,“屆時三國商民可憑數據互認,無需再驗成色。”
殿外傳來端午龍舟的鼓聲,嘉慶帝走到丹陛前,望著廣場上排列的“貨幣數據演示台”:暹羅銖、安南盾與官票在算籌架上形成穩定的三角結構,代表黃金儲備的金粉正從中央漏鬥均勻灑落。“萬曆年間利瑪竇來華,曾說‘數字是上帝的語言’,”他轉身時冕旒輕晃,“朕說,數字是天下的公器——”抬手示意陳傑展開《亞洲數據本位公約》,“今日簽約,便是讓銀錢成為會說話的數據,讓各國商民,在算籌的刻度裡,尋到公平的秤星。”
帕雅·素裡雅與阮文瑞同時跪下,手中玉冊與金冊在數據塔下泛著微光。當他們在公約上按下指印時,恰好落在“數據房核驗權”與“黃金儲備共享”的條款之間——這意味著從今往後,兩國的錢袋,將與大清的數據房,係在同一根算籌上。
是夜,端午的月亮爬上紫禁城角樓,數據房的燈籠在東華門內連成光鏈,宛如一串會發光的貨幣符號。嘉慶帝望著案頭新繪的《東亞數據貨幣網絡示意圖》,見暹羅、安南的貨幣符號已接入“大清數據錨”,而更遠的呂宋、爪哇方向,正有微弱的光點閃爍——那是數據房探知的潛在同盟者。
“傳旨,”他提筆在公約副本上批注,“廣州港設‘貨幣數據交易所’,三國鑄幣須刻數據房核驗紋,”目光掃過“含銀量百分之八十三”的暹羅銖標準,“若半年內成色穩定,朕便允諾‘黃金兌換比例提高百分之五’——”忽然輕笑,“讓那些在銀價裡翻雲覆雨的西洋商人瞧瞧,我亞洲的銀錢,該按東方的算籌來數。”
窗外飄來粽香,嘉慶帝摸著案頭新鑄的“數據錨”樣幣,幣麵算籌紋路與《皇輿全覽圖·數據版》的經緯線暗合。他知道,當暹羅的商船載著刻有算籌紋的銀幣返航,當安南的百姓開始用數據房的公式計算錢值,這個以數字為錨的貨幣同盟,終將在亞洲的海域與陸地,織就一張比朝貢體係更堅實的經濟網絡——而這張網絡的每一根經緯,都是用永不褪色的算籌,在曆史的絹帛上,細細丈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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