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四年十月初三,巢湖水寨的蘆葦蕩裡,太平軍翼王石達開盯著水麵倒影,算籌在掌心敲出「火紋七短」的節奏。對岸清軍大營的炊煙升起時,船頭的「水紋斥候」突然舉手:「翼王,煙柱第三縷分叉,是湘軍水師!」石達開將刻著渦河戰役圖的算籌浸入水中,波紋擴散的圈數對應簡編「步晷測距法」——敵營距此四百二十步。
水寨深處的竹棚裡,籌火盟匠人正將磁粉填入竹籌凹槽。老篾匠用算籌敲了敲裝滿硫磺的陶罐,對身旁的太平軍士卒說:「按上海傳來的法子,磁粉混河沙能讓湘軍鐵殼船羅盤發瘋,但得算準潮汐——戌時三刻退潮,磁石陣才會露出來。」青年匠人阿梅掀開竹簾,懷裡抱著裹魚膠的「水雷算籌」:「蕪湖傳來消息,上海匠人改良了引信。」她展示竹籌尾部的銅簧,「吹兩聲短哨,銅簧震動觸發生石灰,比火繩快三倍。」石達開接過算籌,刻痕間「火錨雙紋」隱約可見——那是撚軍與太平軍技術融合的標誌。
子夜時分,太平軍「火紋艦隊」悄然出港。每艘船頭立著包銅算籌製成的「反光牙旗」,隨劃槳節奏折射月光:單閃為「前」,連閃為「伏」,三閃為「炸」。石達開望著前方的湘軍水營,算籌在掌心跳動——根據《保甲算術簡編》「夜戰火光圖」,此時東北風三級,正是火攻良機。「轟!」第一枚水雷算籌在湘軍旗艦下炸響。硫磺混著磁粉騰空而起,不僅引燃船帆,更讓湘軍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岸上的曾國荃舉著望遠鏡驚呼:「他們的火彈怎麼帶鐵屑?」副將遞來沾滿磁粉的甲片:「大帥,這粉末吸住了咱們的鐵器!」
黎明時分,湘軍調來「威遠號」蒸汽炮艦,船頭的「電磁吸鐵機」轟鳴著吸入河沙。石達開冷笑:「上海的匠人早就算準了。」他揮旗命令:「投裹鐵片的假算籌!」太平軍士卒將數百枚裹鐵竹籌推入水中,湘軍吸鐵機瞬間被假目標塞滿,管道裡傳出齒輪卡住的刺耳聲響。與此同時,蘆葦蕩裡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算籌哨聲。阿梅站在船頭,用銅簧算籌吹出長音——藏在蘆葦根部的磁石陣被觸發,湘軍船隻紛紛偏離航道,撞向預先埋設的生石灰算籌。水麵炸開成片白霧,清軍水兵在硫磺煙霧中抱頭鼠竄。
硝煙中,石達開撿起半片刻著「耕戰圖」的算籌——那是嘉慶朝《保甲算術簡編》的扉頁殘片。老篾匠低聲說:「這是從壽州戰場撿的,洋人怕的不是竹籌,是千萬個會用竹籌的百姓。」石達開想起上海傳來的密報:租界裡的華人匠人正在用算籌丈量洋行地基,將「度算暗碼」刻進桌椅竹器。此刻,千裡之外的北京,肅順正在養心殿向鹹豐帝展示繳獲的算籌,故意隱去算籌上的「積分授田」刻痕:「此乃逆黨用邪術改良的兵器,唯有推廣算學正心局的『禦製算籌』,才能破除此妖。」鹹豐帝盯著算籌上的火紋,想起蘭貴人曾送他的琉璃算珠——那些珠子裡,藏著後宮與前朝交織的算理暗戰。
巴夏禮在上海領事館收到巢湖戰報時,正在翻譯《東方算學野史》裡的「火紋篇」。譯員指著簡編圖示:「太平軍的火紋信號與撚軍的磁石陣,竟暗含《九章算術》的『勾股』原理。」巴夏禮突然想起外灘匠人兜售的「算籌避彈符」——那些刻痕不是迷信,而是用幾何原理計算彈道的民間智慧。密報同時傳來:「倫敦懷疑太平軍與憲章派有技術勾連。」他望著黃浦江麵的火輪船,在日記寫下:「嘉慶朝播下的算學種子,正在長成刺破帝國氣球的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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