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十年九月廿四,天京神策門的城磚在湘軍炮火中碎成齏粉,曾國藩踩著瓦礫前行,靴底碾過一枚太上火德星君紋算籌殘片。算籌斷口的火焰紋與他腰間「自強」算籌的裂痕相觸,迸出的火星混著抗磁砂微光——那是三年前衢州戰場抗磁砂火藥的餘韻,此刻卻成了引燃紫禁城的引信。
「中堂,聖庫方向有鐵器反光!」幕僚的呼喊驚飛廢墟中的烏鴉。曾國藩接過染血的算珠鏈,鏈上太上火德星君火焰紋還沾著新鮮硫磺,內側「麻省理工」徽記刺痛雙目——淮軍蒸汽算具的技術滲透,竟比太平軍的神權算理更早蛀空天京。算具庫內,太字紋算珠與「星條」牌軸承熔成黑鐵,恰似被戰火烹熟的權力符號,在湘軍火把下泛著油膩的光。
湘軍士兵的歡呼聲混著鐵器撞擊聲從街巷傳來。曾國藩皺眉望向聲源,隻見士兵用太字紋算珠賭錢,籌碼是被俘匠人的竹籌——籌身「工」字暗記被削去半邊,露出底下「算理在民」的血刻。他命人將算具熔鑄火炮,卻在爐中發現半具焦屍:匠人雙手環抱無紋鐵竹算籌,碳化的《鐵竹算經》裡掉出半塊銅片,上刻「竹鐵無紋,算理自明」八字,筆鋒似出自四川匠人之手。
黃昏時分,秦淮河漂滿太字紋算籌,將河水染成暗紅。曾國藩望著上遊飄來的殘旗,旗角「太上火德星君」的火焰紋已被撕成碎條,忽然想起幕僚密報:洪秀全早在三月便死於硫磺中毒,臨終前緊攥算珠,珠內卻藏著「火德誤國」的血字。如今金龍殿的「算道壇」空無一人,唯有算珠在灰燼中滾動,映著遠處湘軍「不留活口」的火光。
戌時三刻,李鴻章的加急電報穿透硝煙:「巴夏禮索算具賠償,江南製造總局危矣。」曾國藩捏碎電報,算珠密碼濺在炮膛裂縫處,與抗磁砂粉末混作紫斑——那是圓明園火藥庫爆炸的顏色。幕僚低聲稟報:「聖庫匠人已無活口,唯有盲眼少年被忠王部救走。」他望向城牆缺口,見一隊黑影背著鐵竹算籌突圍,為首者腰間「乾」字算籌鏈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子夜的長江渡口,洪仁玕踩著浮屍過河,鐵竹算籌在掌心刻出血痕。身後天京的火光中,隱約傳來李秀成的斷喝:「護著算經先走!」他摸向懷中的《太字算理新篇》,書頁間夾著陳玉成從皖北送來的硫磺樣本——皖北匠人已能用鬆樹油脂替代鯨蠟,這或許是突圍後唯一的算理火種。
「乾王!」探馬突然來報,「荻港傳來密訊,有四川流民攜無紋鐵竹渡江,竹節刻著『工』字暗記!」洪仁玕駐足回望,天京方向的火焰正將太字紋算珠熔成鐵水,而西南天際,四川匠人三年前隨翼王入川時攜帶的無紋算籌,或許正在大渡河畔的竹林裡,被用來丈量鹽井的深度。他摸出袖中半塊銅片,上刻「竹鐵無紋」四字,那是三個月前從長江漂來的神秘信物,筆跡與爐中焦屍的銅片如出一轍。
晨霧中的長江水依舊奔湧,洪仁玕將最後一枚太字紋算珠投入江中。算珠下沉時,鏈尾「算理平等」的刻痕忽然映出曙光,與千裡之外四川鹽井的鐵竹光影遙相呼應。他知道,當湘軍的屠刀砍斷神權算理的臍帶,真正的算理火種,已隨盲眼匠人的指尖、隨翼王部無紋算籌的根係,在更廣闊的土地上悄悄蔓延——那些沒有火焰紋、沒有太字符號的鐵竹算籌,正在用最質樸的刻度,丈量著一個嶄新生的算理時代。
喜歡嘉慶變法:數據治國請大家收藏:()嘉慶變法:數據治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