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四月初二,卯時三刻,德國技師推著黑漆木箱進入車站廣場,箱蓋銅牌刻著「西門子x射線儀」字樣。穆默公使的禮帽斜扣,目光掃過光緒腰間的金鑲玉算籌:「陛下今日可願見證科學奇跡?」
光緒撫著算籌上的「皇輿全覽」紋:「公使可知,我朝《墨經》早有『鑒窪,景一小而易』的記載,與貴國倫琴先生的發現暗合。」他側身時,大禮服肩章的抗磁砂織紋在陽光下閃過微光——那是鐵錨堂「見光則隱」的特殊工藝。
陳阿水領著技工將抗磁鋼樣本抬上檢測台,表麵故意留下鑿痕:「詹大人,這處氣泡要不要補補?」
詹天佑搖頭:「不必。」他轉向穆默,鎏金算籌輕叩鋼麵,「公使請,不過此鋼摻了竹碳,怕是會讓貴國儀器水土不服。」
穆默揮手示意技師開機,x射線管發出嗡鳴。陳阿水退後半步,指尖的抗磁砂粉末悄然落在儀器散熱口——那是鐵錨堂秘製的「磁霧」,遇熱即揮發為微米級顆粒。
熒光屏亮起時,穆默瞳孔驟縮:抗磁鋼截麵影像如沸騰的墨汁,隱約可見雲雷狀陰影。「這是……」
「竹碳雜質。」陳阿水適時「失誤」,算籌敲在操作台邊緣,「福州船政的老匠人教過,說竹碳能去鐵腥,誰知……」他撓頭的模樣被袁世凱密探儘收眼底。
穆默湊近屏幕,雲雷陰影突然化作清晰的「缺陷」分布圖——這正是木蘭社在膠卷上動的手腳。詹天佑見狀,「焦急」地奪過底片:「不可能!明明按《天工開物》流程……」
小順適時按住詹天佑肩膀,袖中算籌轉出「穩」字節奏:「詹大人,或許該「聽聽洋人的改良建議?」
穆默嘴角上揚:「我們西門子有真空滲碳技術,可去除雜質……」
「那就有勞公使了。」光緒突然開口,金鑲玉算籌重重拍在檢測台上,「不過鐵路工期緊迫,還請貴國先借十台x射線儀,解我燃眉之急。」
穆默的笑容僵在臉上——清國若掌握x射線檢測,抗磁鋼的真實性能將再無秘密。他正欲婉拒,陳阿水「不慎」撞翻試劑瓶,褐色液體潑在底片上,雲雷陰影竟「顯影」為西門子工廠的齒輪圖。「糟糕!」陳阿水慌忙擦拭,穆默卻已看清——那是他昨日在密信中繪製的設備草圖。
酉時,袁世凱的密探向承德行轅發報:「算理學院依賴洋人技術,抗磁鋼缺陷百出,詹天佑徒有虛名。」電報室的蒸汽差分機運轉聲中,發報員袖口的「豐稔紋」布標隨動作起伏——這封密報將經鐵錨堂中轉站,最終落在小順案頭。
深夜,青龍橋隧道深處,陳阿水用算籌敲擊岩壁,抗磁砂牆內傳來空洞的回響。詹天佑舉起煤油燈,岩壁縫隙間的竹碳顆粒閃著微光:「洋人看到的缺陷,其實是咱們預留的磁擾點陣。」
小順摸著牆麵上的「工」字暗記:「袁世凱想借洋人之手奪權?那就讓他以為,算理學院離了鐵錨堂隻剩空殼。」他轉身時,藏青長袍內襯的鐵錨印記與岩壁礦脈投影重疊,「真正的抗磁鋼隱鐵率已達92,足夠澆渤海灣灣的防磁堡壘。」
京張鐵路的鐵軌在月下延伸,每根軌枕的算籌符號突然同時反光——那是鐵錨堂遍布全國的匠人,用抗磁砂粉末回應青龍橋的暗語。當穆默在使館研究「顯影事故」時,光緒正用金鑲玉算籌在地圖上標注新的礦脈,算籌與小順的無紋籌隔空共振,編織著比鋼軌更堅固的算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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