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4月18日·南京秦淮河·南軍「蠶絲磁導炮」陣地,陳墨年掀開蒸汽篷布,露出藏在畫舫底部的「春蠶一號」磁導炮。炮管由江南製造局的抗磁鋼鍛造,表麵刻著《蠶書》密紋,內部纏繞著浸過磁導蛋白的蠶絲線圈。三十六個桑蠶養殖箱沿炮身排列,每個箱內都有匠人用算籌敲擊《天工開物》記載的「三眠三起」節奏,激發蠶群吐絲時的生物電脈衝。
「生物電儲能達到八成,」助手阿林盯著西門子電流表,鏡片後的偏振片映著跳動的藍光,「但蒸汽壓力隻剩額定值的六成,鍋爐工說煤艙裡混著一半竹碳粉。」
陳墨年用算籌敲擊炮管的「急」字密紋,蠶絲線圈隨之發出蜂鳴。他望著秦淮河麵的薄霧,想起倫敦實驗室的電磁感應實驗——此刻炮管內的抗磁砂顆粒,正通過蠶絲蛋白的生物電激活,形成可扭曲磁場的「流動磁晶」。
「傅裡葉計劃第三階段啟動。」陳墨年將刻有傅裡葉級數的算籌插入炮管的「地」位插槽,黃銅齒輪開始轉動,帶動內部的西門子電磁線圈切割磁感線。抗磁砂在炮管內形成的磁晶陣列,隨著算籌敲擊的節奏變換陣型,宛如流動的《九章算術》算陣。
掌櫃的抱著一捆抗磁砂導線衝進陣地:「北洋偵察機又來了!」他將導線接入炮管的「天」位插槽,導線外皮的竹碳塗層與抗磁鋼產生微弱電弧,「星洲華僑送來的竹碳導線,導電率比德國貨高兩成!」
陳墨年點頭,目光落在炮管尾部的布朗尼相機上——那是用來拍攝磁導波形的裝置。相機膠卷上的乾涉條紋顯示,蠶絲磁導炮的磁場均勻度已達到八成,足以乾擾北洋「神機四號」的星象校準。
當北洋克虜伯磁導炮的猩紅光束穿透晨霧時,陳墨年果斷下令:「釋放磁導亂流!」三十六個桑蠶箱的箱蓋同時彈開,數百萬隻蠶蛾振翅飛起,翅膀鱗片上的抗磁砂微晶與炮管磁場產生共振,在秦淮河麵形成肉眼可見的藍色霧障。
「他們的瞄準紅光偏移了!」阿林指著望遠鏡,北洋炮群的光束在霧障中扭曲成螺旋狀,「傅裡葉級數奏效了!」
陳墨年卻注意到電流表指針急劇下降:「生物電消耗過快!」他抓起算籌,快速敲擊出《蠶書》中的「止蠶歌」節奏,蠶群逐漸平靜,生物電輸出趨於穩定。「通知鍋爐工,」他抹了把額頭的汗,「把剩下的竹碳全塞進爐膛,就算炸了鍋爐,也要撐到亥時!」
暮色中,秦淮河麵的「防」字籌燈依次亮起,每盞燈都是一個微型磁導乾擾源,由金陵大學設計的西門子微型發電機驅動。陳墨年望著炮管上的蠶絲線圈,想起孫中山說過的話:「算籌是筆,抗磁砂是墨,咱們要用文明的墨水,在鋼鐵森林裡寫詩。」
阿林遞來一杯摻著竹碳粉的可可:「陳先生,北洋的第二輪炮擊要來了。」
陳墨年接過杯子,杯底沉著細小的抗磁砂顆粒:「你知道為什麼用桑蠶嗎?因為它們一生隻做一件事——吐絲。就像我們,一生隻做一件事——守護。」
蒸汽鐘敲過七下時,北洋炮群的光束再次襲來。陳墨年將最後一枚刻有「守」字的算籌插入炮管,蠶絲磁導炮發出蜂鳴般的共振,與秦淮河的水波、匠人的算籌敲擊聲融為一體。在藍色磁霧中,北洋的猩紅光束如同陷入蛛網的昆蟲,最終偏離軌道,擊中空蕩蕩的江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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