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4月25日,晨霧中的皖北竹林如墨色屏障,柏文蔚站在臨時搭建的電磁工事裡,手中的「戰」字算籌敲擊著西門子示波器,熒光屏上的磁導波形隨節奏震顫。副官王鐵蛋遞來譯電員抄錄的急報:「孫大總統已抵上海,黃克強先生在吳淞口部署電磁屏障。」
柏文蔚點頭,目光落在地圖上江蘇防區的裂痕——程德全的磁導屏障圖標已被紅色叉號覆蓋,取而代之的是北洋「神機四號」炮群的猩紅標記。他扯下領口的「共和」徽章,彆上鐵錨堂的「工」字電磁胸針,金屬扣環與工事內的電磁線圈產生微弱電流,在製服上擦出藍光。「江蘇可以倒戈,」他將算籌拍在抗磁砂地圖上,籌身刻紋與地圖下的電磁陣列產生共振,「但鐵錨堂的電磁防線不能垮。」
遠處傳來蒸汽火車的轟鳴,那是北洋軍在徐州部署炮群的聲響。柏文蔚摸出懷表,指針指向子時三刻——按南京密報,南洋華僑捐贈的「特斯拉乾擾器」應已通過淮河航道送達皖北。「通知老周,」他對著馬可尼對講機下令,「啟動『電磁陣』,用抗磁砂線圈織密淮河磁場。」
「司令!」王鐵蛋突然指向天際,北洋偵察機的黑影穿透雲層,機翼下的磁導掃瞄儀發出暗紅光芒。柏文蔚揮手示意,三十名匠人衝出工事,他們背負的抗磁砂電磁線圈在晨霧中泛著幽藍光澤。每個線圈都連接著安慶軍械所仿製的西門子發電機,示波器掛在腰間,顯示著《九章算術》計算的磁場頻率。
第一發北洋炮彈呼嘯而至時,匠人老周正在校準電磁線圈的相位。「往左三度!」他的算籌敲擊示波器按鍵,抗磁砂顆粒隨電流噴薄而出,在淮河麵上形成藍色電磁霧障。炮彈在霧障外爆炸,衝擊波震落老周的防護鏡,露出眼底的血絲——他的兒子上周在蚌埠電廠被北洋特務暗殺。
「第二序列,啟動特斯拉乾擾器!」柏文蔚的算籌劃過電磁陣列控製台,匠人隊伍按傅裡葉級數公式調整線圈間距,皖北的地磁場與線圈產生「布裡淵區共振」。北洋偵察機的掃瞄紅光在霧障中扭曲成螺旋狀,最終偏離坐標,將炮彈傾瀉在空無一人的蘆葦蕩。
「他們上鉤了!」王鐵蛋遞來摻著抗磁砂的咖啡,杯底沉著細小的金屬顆粒。柏文蔚卻盯著示波器:南洋的特斯拉乾擾器為何還未送達?難道「民生號」在南京遇襲?他想起陳墨年的電報:「櫻花木炮管共振頻率37.5hz」,指尖不禁摩挲算籌刻紋,那是用柏林洪堡大學的電磁理論校準過的頻率。
子時四刻,淮河上遊傳來水花炸裂聲——南洋貨船到了!柏文蔚看見一群身著粗布短打的年輕人衝進工事,領頭青年抱著鉛箱,箱蓋印著「星洲電磁學會」的徽章。「柏司令!」青年掀開箱蓋,露出用抗磁砂包裹的特斯拉乾擾器,「陳先生說,用約定的第三套頻率對衝櫻花木磁導炮!」
老周突然咳嗽著衝過來:「司令,線圈溫度突破臨界值!」柏文蔚望向河麵,數百個電磁線圈發出暗紅色光芒,匠人小李正在用算籌輸入冷卻算法,每敲一下就咳出一口血——他的肺部早已被電磁輻射灼傷。
「啟動終局共振,」柏文蔚握緊算籌,「就算線圈熔毀,也要拖到南京的『江豚計劃』啟動。」他轉身對南洋青年說:「告訴陳墨年,皖北的磁場就是磁導炮的引信!」青年點頭,掏出刻有「星」字的電磁鑰匙,與柏文蔚的算籌相觸,迸出藍色電弧。
蒸汽鐘敲過十二下時,北洋炮群的第十輪轟擊終於穿透霧障。老周的電磁線圈在高溫中爆裂,抗磁砂與銅導線熔成晶簇,如藍色流星墜入淮河。柏文蔚看見匠人小李跪在控製台前,用算籌支撐著碎裂的示波器,籌身「工」字刻紋深深嵌入金屬麵板。
「司令,南京回電!」王鐵蛋的聲音帶著哽咽,「陳先生說,共振場已建立......」話未說完,皖北的地磁場突然發出嗡鳴,共振波從河底升起,與千裡之外的南京電磁炮形成呼應。柏文蔚望著北洋炮群的猩紅光束在共振中扭曲、爆裂,想起孫中山臨走前的密信:「科學無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
晨霧漸散時,柏文蔚踩著電磁線圈的碎片,撿起老周的算籌——籌身「死」字已被高溫燒蝕,露出內側的「生」字暗紋。遠處,南洋青年正在收集線圈殘骸,準備重繞抗磁砂導線。他摸出懷表,表蓋內側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七年前,他在日本與孫中山、黃興合影,三人手中都握著算籌,背景是東京電氣實驗室的電磁感應裝置。
蒸汽鐘的餘響中,淮河的電磁霧與長江波濤遙相呼應。陳墨年在南京收到的急報上,「聯」字算籌終於與「戰」字算籌共振,隻是這份共鳴裡,混著線圈燃燒的青煙與匠人的血淚。秦淮河畔的無線電報站裡,每盞燈下都有匠人校準示波器,等待下一次電磁戰的召喚——正如柏文蔚此刻的心境:算籌可碎,科學不滅,隻要火種仍在,終有破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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