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8月18日,南昌贛江畔的空氣凝固如鉛。自南京失守後,陳墨年率殘部輾轉至此,此刻正於贛江碼頭布設最後的電磁防線。他眉頭微蹙,算籌第七次劃過抗磁砂線圈,贛江水麵驟然騰起藍色霧障——鐵錨堂僅存的電磁屏障,如同一幅半透明的古畫,在硝煙中展開。遠處滕王閣方向,李烈鈞的衛隊護送抗磁砂列車撤退,蒸汽火車的轟鳴與《贛江防禦宣言》的油印機聲交織,在晨霧中譜寫出蒼涼的交響。
「墨年!」李烈鈞的副官攥住陳墨年沾染冷卻液的袖口,語速急促,「南昌城門告破,李純部磁導炮群正在校準乾擾頻率!」陳墨年望向示波器上紊亂的正弦波,七日前柏文蔚從皖北發來的急電浮現腦海:「贛皖共振節點全賴君」。他摸出懷表,表蓋內側嵌著半粒渦陽鎮抗磁砂,邊緣黏著南京下關碼頭的櫻花木碎屑。
醜時初刻,贛江碼頭的抗磁砂倉庫爆發出幽藍強光。陳墨年被氣浪掀翻在鐵軌旁,視網膜上閃過南京「民生號」商船爆炸的殘影——學徒阿林用身體擋住機槍時,鮮血激活的抗磁砂灰至今嵌在他的算籌刻紋裡。三十名北洋軍工兵推進櫻花木粉磁導炮,炮管塗層與他腰間的「破」字籌產生共振——那是南京白鷺洲匠人以七衡圖算理鑄造的反製武器。「速將密信送交柏司令!」他將染著冷卻液的《九章算術》塞入副官懷中。
當李純部的磁導炮彈撕裂霧氣時,陳墨年的算籌正在校準贛江底的共振矩陣。抗磁砂線圈發出蜂鳴,與南京秦淮河底的「忍」字算籌產生量子級共鳴。「算理如竹......」他指尖的血珠落在算籌刻紋,激活老周預設的電磁諧波程序,「雖折不斷......」贛江水麵爆發出藍寶石般的輝光,三十裡水域的抗磁砂同步震顫,將所有磁導炮彈的頻率錨定在星洲學生測算的乾擾陷阱——那是從櫻花木年輪中破譯的共振死穴。
李烈鈞在贛江竹筏上目睹此景,懷表秒針突然停滯。他想起陳墨年抵昌時攜帶的鐵箱,內裝南京抗磁砂灰與星洲圖譜殘片,每粒砂都浸著長江水的記憶。副官遞來染著冷卻液的《九章算術》,書頁間夾著南京木工老李的抗磁砂羅盤碎片:「他以身為信標,贛江已成南京七衡圖的延伸。」
寅時正刻,南昌城陷的火光映紅江麵。李烈鈞望向對岸抗磁竹林,七年前與柏文蔚在日本實驗室用南京明城牆磚模擬抗磁砂共振的場景如在眼前。他摸出柏文蔚所贈「忍」字籌,籌身抗磁砂與江心自毀線圈共鳴,水麵浮現北鬥星圖——那是南京至南昌的渡江軌跡。
「司令,北洋艦炮改用櫻花木粉炮管!」副官的呼喊被磁導炮轟鳴吞沒。李烈鈞望向旗艦「海籌號」,炮口幽藍火舌與南京偵察機的克虜伯機槍如出一轍——陳墨年曾在南京密信中警示,櫻花木卯榫接縫藏著星洲算理陷阱。他將「忍」字籌投入贛江,刻紋投射的《茉莉花》頻譜與南京碼頭霧障頻率重合。首枚炮彈命中竹筏時,他看見贛江底砂粒與倪嗣衝靴底顆粒共振——南京埋下的算籌灰,正沿長江織就電磁巨網。「老周的『地脈導航』,竟始於南京......」他苦笑,陳墨年在南京的最後密語湧上心頭:「算理如水,可載文明,亦可覆強權。」
卯時三刻,上海彙中飯店地下室,孫中山接過柏文蔚密電:「贛江共振暫挫,墨年殉道,皖北節點待興。」他撫過懷表內側的「天下為公」微雕與抗磁砂地圖,指針指向渦陽鎮方向。「克強,」他望向黃浦江麵遊弋的英國軍艦,「啟動『星洲計劃』吧。」
黃興將最後一箱算籌灰搬上貨船,木箱外印「南洋蔗糖」,內藏皖北抗磁砂與南昌抗磁竹混樣。「柏文蔚言,算籌灰於星洲可育『電磁菩提樹』,」他輕叩木箱,漏出的砂粒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待南洋春雷起,便是算理北伐時。」
汽笛鳴響,孫中山與黃興登船東渡。黃浦江霧中,隱約傳來《茉莉花》變調——那是鐵錨堂以磁導霧障傳送的加密彆曲。孫中山望著漸逝的岸線,陳墨年的絕筆在耳畔回響:「算理未泯,暫埋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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