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行性比較高的測量經度的天文方法,是月距法。
這種利用月亮的移動來測量時間和經度的方法,
是德國天文學家約翰尼斯·沃納在1514年提出的。
可惜月距法依然存在計算複雜、觀測條件要求高的問題。
即使由專業的天文學家進行觀測和計算,也難以達到非常高的精度。
總體而言,在航海鐘發明前,無論是陸上還是海上,
準確測量經度都是一項極具挑戰的任務,
往往耗費九牛二虎之力,也隻能得到相對不太準確的結果。
“航海鐘啊……”
李國助不禁滿眼憂傷地仰天長歎,
“就算我是穿越者,我也搞不出來啊……”
穿越者不是萬能的,特彆是沒有係統的草根穿越者。
李國助在四百年後的現代也隻是個二本廢物大學生罷了。
他連985廢物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上天讓他逆向轉世成了李國助,成了一個富二代,
那麼彆說是改變曆史,他甚至都會懷疑自己能不能在這個時代活到跟前世一樣的歲數呢。
與古人相比,他的優勢不過是知道未來四百年,人類的社會和科技的發展趨勢罷了。
對於這四百年中具有重大影響的科技發明,他基本上都是隻知道原理而已。
就以造船為例,前世的他隻是知道西式船體是以龍骨和密集肋骨搭建船體框架的。
可涉及到龍骨、肋骨、桅杆的選材和拚接等細節問題,他就兩眼一抹黑了。
今生要不是拜了三浦按針為師,這些問題可能還要困擾他很久。
他也不可能在8歲時,就能親自指導船工們造出仁王號這樣的斯庫納帆船來。
再以燧發槍機為例,他也隻是知道其發火原理而已。
至於其結構,他在前世卻是不怎麼了解的。
今生要不是約翰·賽裡斯送了他一把燧發手槍,他又找翁翊皇幫忙拆解研究了一番,
他是怎麼也不可能畫出燧發槍機的零件和裝配圖的。
比起燧發槍機,鐘表的結構要複雜得多。
在古代,鐘表妥妥的是屬於最精密的一類機械。
彆看李國助前世的大學專業是工業設計,可他對機械鐘的結構卻知之甚少。
至於航海鐘之於普通機械鐘都有哪些改進,他更是一無所知。
所以彆說是航海鐘,就是普通的機械鐘,憑現在的他也是搞不出來的。
哪怕是現在轉去做個鐘表匠學徒,他有生之年的最大成就恐怕也隻能是搞出航海鐘了。
可是作為穿越者,他又怎麼可能不想做一些能改變中華民族命運的大事呢?
所以哪怕航海鐘對於大航海時代具有劃時代的重大意義,
他也不可能允許自己把有限的生命傾注在這項發明之上。
然而航海鐘對他的百年大計又確實是必要的。
所以為了催生這項偉大的發明,他最可能的做法,是在永明城邦成立以後,
利用政策和政府投資,大力扶植鐘表業的發展。
千萬不要小看鐘表業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