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李國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當他繼續往下看了片刻後,卻突然扭頭惡狠狠地看向林福,厲聲問道: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何不跟我說?”
“什、什、什……麼事呀?”林福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道。
“雅蘭城去年遭到建奴攻擊的事!”
李國助咬牙切齒地厲聲喝道,
“剛才在碼頭上的時候,咱倆還討論過如果建奴攻擊雅蘭城,咱們該如何防範的問題。”
“你還跟我說的頭頭是道,萬萬沒想到建奴去年居然就攻擊過雅蘭城!”
“彆跟我說這麼重要的事你不知道!”
林福愣住了,好像是在回憶碼頭上與李國助的對話,過了好一會才賠笑道:
“少東家息怒啊,這事我確實知道。”
“本來與你討論過雅蘭城如何防範建奴之後,我是要跟你說的。”
“可你卻突然問我雅蘭城的鎮長是誰,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之後話題就越扯越遠,我也就忘了跟你說這事了……”
李國助抬手一拍自己的腦門,手掌一直從額頭蹭到頭頂,片刻之後,才沉聲問道:
“那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去年五月中旬,你去朝鮮後幾天發生的,報告上沒寫嗎?”林福小心翼翼地道。
李國助又低頭看了下報告,上麵果然寫了事件發生的時間。
他剛才其實也看到了,隻是一看後麵說雅蘭城遭到過建奴攻擊,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也就把時間給忘了。
“好吧,這事不能怨你,剛才對不住了。”李國助悻悻地道歉道。
“沒事,沒事。”林福咧嘴一笑,擺了擺手,顯得毫不在意。
李國助也沒理他,繼續往下看報告,後麵又提到了一件事。
去年四月,位於琿春一帶的瓦爾喀部遭到建奴攻擊,被擄掠了很多人口。
“琿春路的朝鮮藩胡去年四月也遭到了建奴攻擊。”
李國助突然扭頭對顏思齊道,
“我是去年五月初七從平戶回來的,出發去朝鮮是五月十二,為何沒聽說過這事?”
“這事的消息是李德從鹹鏡道傳回來的,時間差不多也是在雅蘭城遭受攻擊的時候。”
顏思齊平靜地答道。
“這可不是好兆頭呀!一定要高度重視!”
李國助悻悻地道,他倒不是怨恨林福和顏思齊,而是在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