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
喀克篤禮迎麵策馬奔向皇太極,突然滾鞍下馬,撲倒在後者馬下,嚎啕大哭,
“啊嗚嗚嗚——”
“喀克篤禮!”
皇太極大驚失色,連忙下馬,俯身扶住喀克篤禮,
“你、你這是怎麼了?”
在他印象中,喀克篤禮向來都是比較穩重的,從未如此驚慌失措過,
“我不是讓你領一千正黃旗兵馬看住浮橋嗎?”
“橋——橋被炸啦——奴——奴才對不起貝勒爺啊——”喀克篤禮泣不成聲。
“你冷靜些!”
皇太極揪住喀克篤禮的衣襟,狠狠地搖了兩下,吼道,
“彆哭了,你把話說清楚,橋是怎麼被炸的,誰把橋炸了?”
喀克篤禮被這麼一吼,果然冷靜下來,說道:
“就在你們攻城的時候,顏楚河西岸突然奔來千餘騎人馬。”
“他們打著奇怪的旗號,衣甲卻與明軍頗為相似。”
說到這裡,他張開雙手比劃道,
“他們還有一種有兩個大輪子的火炮,竟然能被四匹馬拉著風馳電掣。”
“奴才從沒見過明軍的火炮能像那樣被馬拉著快速機動,簡直跟騎兵跑的一樣快。”
“他們總共有兩門那樣的火炮。”
“奴才知道他們來者不善,連忙派兵過河去驅散他們。”
“不料竟被他們在馬上用排槍打了回來。”
“他們還趁機在河對岸迅速架起兩門火炮,兩三炮就把浮橋打了個稀巴爛。”
“那種炮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打的我們都不敢靠近河岸,隻能撤到離河岸3裡……”
“轟轟——!”
突然傳來兩聲巨響,緊接著就是後隊傳來一陣慘叫。
皇太極和喀克篤禮循聲一看,隻見顏楚河西岸有一群騎兵護著兩門架好的大炮。
兩門炮前都有炮手正在用炮刷杆清理炮膛。
這裡的河麵寬度足有兩百米左右,就算是輕箭拋射都射不到對岸。
皇太極心裡很清楚,他們根本無法反擊對麵的敵人。
“就是他們,快往後撤,不要離河岸太近!”
喀克篤禮慌忙大叫著,把皇太極推向了戰馬。
皇太極知道厲害,也顧不得喀克篤禮,連忙翻身上馬,向東奪路而逃。
“轟轟——!”身後突然再次傳來巨響。
皇太極回頭一看,卻見身後已經有數騎人仰馬翻,嚇得他連忙回頭策馬狂奔。
想起剛才,喀克篤禮說“撤到離河岸3裡”,他心領神會,頭也不回地策馬向東跑出三裡多才勒住馬回頭觀看。
隻見麾下的殘兵也正在亂哄哄地向自己這邊策馬奔來,
遠處河岸邊卻有一些人馬倒在地上掙紮,顯然是被炮打的。
他很慶幸自己剛才並沒有在河岸邊,而是離河岸還有百餘步的距離。
否則現在倒在那邊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自身安全了,他才想起來尋找喀克篤禮,可是迎麵策馬而來的卻是圖爾格。
“主子,你沒事吧?”圖爾格勒住馬,關切地問道。
“看見喀克篤禮了嗎?”皇太極一把扯住圖爾格的馬韁問道。
“沒有,剛才突然遭到炮擊,大家都隻顧著逃命了。”圖爾格說著,也回頭張望起來。
……
“可惜了呀,居然接連四炮都沒能打中那個建奴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