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思齊更是興奮:“我早看建奴不順眼了,正想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們!這計劃我支持!”
李旦看著兒子,眼裡滿是自豪:“我兒出息了!”
李國助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會支持。”
“不過……”
袁可立忽然皺起眉頭,
“鬆原鎮建在鬆花江北岸,夏秋季節靠著江水,確實是天險。”
“可到了冬天,江麵一結冰,建奴的騎兵就能踏冰而過,到時候鬆原鎮就成了孤城,怕是難守啊。”
眾人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些。
“禮卿兄說得有理。”
沈有容也道,
“建奴最擅長圍點打援,到時候派個幾萬騎兵把城一圍,斷了補給,咱們就是有再多兵也送不進去。”
“二位大人放心。”
李國助卻胸有成竹,
“鬆原鎮我打算建造成棱堡,牆高五丈,厚三丈,四麵都有炮位。”
“隻要儲備夠一年的糧食和火藥,一千守軍就能守住。”
“建奴騎兵雖多,可麵對棱堡的交叉火力,就是來十萬也討不到好。”
“等來年開春江麵解凍,咱們的內河戰艦一到,就能解圍了。”
“何況他們敢派十萬大軍圍城嗎?就不怕東江鎮趁虛而入?”
“內河戰艦……”
沈有容沉吟道,
“從阿速江的造船廠到鬆原鎮,水路可不近,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依我看,不如恢複永樂時期的吉林船廠,就在鬆花江畔造船,這樣支援起來才快。”
“好主意!”
李國助眼睛一亮,
“吉林船廠我知道,當年奴兒乾都司的內河戰艦不少就是在那兒造的。”
“恢複這個船廠,既能造內河戰艦,又能監視建奴的動向,一舉兩得!”
袁可立撚著胡須,目光落在奴兒乾都司輿圖上,指尖輕叩桌麵:
“恢複吉林船廠確是一步妙招,隻是老朽還有一事不明,”
“你這第三路明明有一萬人馬,何至於隻在鬆原鎮留一千守軍?”
“說一千守軍隻是為了體現棱堡防禦之強。”
李國助指著圖上鬆花江與嫩江交彙之處,笑道,
“實際上鬆原鎮不會隻建一座棱堡,駐軍至少也得一萬,將來永明鎮人丁旺了,還要逐年增兵。”
他頓了頓,
“我們還要往那移民墾荒,減少永明鎮的後勤壓力。”
“這就對了,糧草自足,方能久守。”袁可立頷首,“那你打算在鬆原鎮築幾座棱堡?”
“至少六座棱堡化城鎮,每座城至少駐軍兩千,互為犄角。”
李國助目光銳利如刀,仿佛已看見那些棱堡在鬆花江岸邊拔地而起,炮口交錯成網。
“哦!這六座城該築在何處?”
沈有容身子往前一傾,手不自覺地按在輿圖邊緣,指節微微用力,眼裡滿是急切的探究。
“看樣子,你應該是已經選好城址了吧?”
袁可立撚著頷下胡須,目光在李國助臉上打了個轉,又落回牆上的輿圖,嘴角噙著一絲了然的笑意,仿佛早看透對方胸有成竹。
“這裡是一處,算鬆原鎮的中心城。”
李國助又一點鬆花江與嫩江交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