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殷民乃攘竊神祗之犧牷牲用以容,將食無災。”
“降監殷民,用乂仇斂,召敵仇不怠。罪合於一,多瘠罔詔。”
過了正午,空氣中的燥熱達到了高峰。
當最後一名學子被淘汰時,書案兩側隻剩下胡永和陸殊兩人。
所有人的神經都如弓弦般被拉緊,等待胡永背錯最後一個字。
然而,陸清河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他已經看到陸殊數次搖晃腦袋,這似乎不是個好兆頭。
“陸殊有些不對勁。”
周寒自也發現一點端倪,擰眉說道:“難道是中了暑氣?”
陸清河搖頭,不由跟著擔心起來。
而作為當事人的陸殊,此刻隻覺腦袋昏沉,眼前不時出現重影。
他隻能通過不斷的搖晃腦袋,才能自己清醒一點。
微微抬頭,刺目的日光照射下來,讓他的意識又混沌幾分。
他暗自埋怨自己沒用,竟然在這時候身體出了狀況。
“時甲子昧爽,王朝至於商郊牧野,乃誓。”
胡永的背誦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陸殊用力晃了晃腦袋,艱難開口:“王......王左杖黃鉞,右秉白旄.......”
隻是沒等他背完,便覺視線越發的模糊,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徹底陷入了黑暗。
“陸殊!”
望著書案前栽倒的少年,陸清河第一個衝了出去,周寒緊隨其後。
“人怎麼突然就栽倒了?”
“剛才就看他一直晃腦袋,應是中了暑氣。”
眾學子一陣騷動,空知方丈兩步趕了過來搭上了陸殊的脈搏。
“阿彌陀佛,無礙!隻是昏了過去,抬到陰涼處休息一陣應該便會醒來。”
“多謝方丈。”陸清河長出一口氣與周寒合力將陸殊抬到了一顆楓樹下。
魏平川與陸清濤對視一眼,唇角不露痕跡的輕揚。
“昏倒了應該算他輸了吧?”
“太可惜了?明明堅持下去就能獲勝的。”
眾學子神情各異,有惋惜,有竊喜,有作壁上觀。
“抱歉!”陸清河望著昏迷過去的陸殊,瞥了一眼身邊白衫少年。
周寒的手掌重重落在陸清河肩膀,長歎一聲說道:“他儘力了,我輸的心服口服。”
鄭楊兩人相視一眼,走向空知方丈,三人再次商量起來。
片刻後,宣布了結果。
陸殊因體力不支昏厥,導致未能完成比試,淘汰!
胡永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抬頭望向天穹,連老天都在幫他。
同時鬆了一口氣的還有角落裡範直,從這場比試開始。
他的內心備受煎熬,他幻想出百種再見顧明朗的場景,卻沒有一種能讓自己解脫。
“周寒,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正當眾人替陸殊感到惋惜時,魏川平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一身痞氣迎麵撲來。
所有學子紛紛後退幾步,將楓樹下顧家私塾的三人露了出來。
周寒聞言沒有回頭,但雙拳已經握緊。
每個人都有一同玩到大的玩伴,他周寒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