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你師傅和魏德光很快便會前往府城,後麵的事我便無能為力了。”
陸清河在洛萱對麵坐下,從懷中摸出裝有玉簪的錦盒放在她的麵前。
“多謝!”洛萱打開錦盒,拿出盯著玉簪打量許久,又給推了回去:“這個留給你謝禮,日後若是需要,聖教可以幫你做三件事!”
聽聞此話,陸清河微微蹙眉,猶豫片刻後將錦盒收起。
他雖不想和紅蓮教牽扯太多,但是留條路終究是不會錯的。
“一件事本來想請你幫忙,便當作第一件事吧!”
洛萱麵露驚詫:“何事?”
陸清河起身沉吟片刻,方才悠悠開口:“魏家已經對我有了敵意,若是他們能從府城回來恐怕必將報複於我,所以我希望你們在途中救人的時候能幫我一下。”
洛萱聽後沒有太多意外,這點她早就考慮到了。
“這件事不作數,魏家殘害無辜又讓我師傅受此磨難,聖教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你還有其他想做的事嗎?”
陸清河思索一陣,最終搖搖頭。
紅蓮教能幫他的事很多,但都隻能作為迫不得已的後手。
“那等你需要時,可以用我告訴你暗語去掛紅最多的地方找我們。”
留下這句話,洛萱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隻餘下滿屋淡淡的清香!
……
時光匆匆,轉眼過去半月。
自從公審之後,陸清河的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節奏。
每日在顧家私塾中讀書、習字,與周寒、陸殊探討學問。
期間陸清河還特彆關注過有關酒糟鼻的消息,但兩人的消失似乎沒有人在在意一般。
十二月首日,安靜許久的穀陽城,在寒風中因押送紅蓮教前往府城而再次熱鬨起來。
陸清河與周寒、陸殊三人自不會錯過,早早等在了城門。
但見長街兩旁站滿了圍觀的百姓,熙熙攘攘,好不熱鬨。
“聽說那魏典史加入了紅蓮教,沒想到平日裡道貌岸然,竟是這般人物!”
“是啊,還有那洛紅雪,雖是紅蓮教護法,卻也揭露了不少真相呢。”
“也不知這一去府城,會有怎樣的結果?”
百姓議論間,一隊官兵緩緩出現在主街之上。
在前麵開路的不是彆人,正是一身甲胄的魏川平,身後跟隨的都是魏家的追隨者,其中便有臉上長著瘊子,刑訊陸知信的那名獄卒。
魏家眾人之後,則是三輛囚車。
洛紅雪和劉福通都戴著沉重的枷鎖,顯得格外憔悴。
而魏德光雖然穿著囚服,但身上並無任何珈具,便連那白色的囚服都一塵不染。
魏川平騎在馬上,細長眼掃過人群,最終落在陸清河與周寒身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投來一個威脅的眼神,好似在說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
陸清河見狀,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