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詩用不了多久便會傳遍南河府,清河你真的不後悔嗎?”
聞言,陸清河隻是扯動嘴角笑道:“詩是沈浪公子作的,與我陸清河何乾?”
這樣的回答讓陸殊頓覺啞口無言,隻得幸幸說道:“你倒是豁達!”
陸清河止住腳步,望了一眼遠方,歎息一聲。
“陸殊,你須知窮則思,思則變,變則通,通則達。【易經】千言萬言,講的不就是這個‘變’字嗎?”
聽著好友的話,陸殊一愣,頓覺心中豁然開朗。
為有如此朋友既慶幸,又生出幾分羨慕。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房間走去。
晚食過去沒多久,陸虎便回來了。
對於詩作的事他也早已知曉,隻是相比這些文人學子,普通人隻是知道沈浪公子作出一首很厲害的詩。
但究竟厲害在哪裡,卻沒有糧價那麼直觀易懂了。
陸清河同樣要將三張百兩銀票交給陸虎,免得他需要用錢時不好意思開口。
“我哪裡需要這麼多銀子?大哥你幫我收著吧!再給我些碎銀子,我得先把借的還了。另外,那煮飯大叔教我東西,我尋思得買上兩壇好酒給他……”
見到陸虎一點都不客氣,陸清河頓覺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忙將還剩下的十幾兩碎銀都拿了出來。
結果陸虎也隻是拿了七八兩,並感慨道:“先前該說你們讀書人費錢,沒想到來錢這麼也快。”
聽著陸虎的話,陸清河與陸殊相視一笑,將接下來的打算商討了一下。
答案出奇的一致,那便是繼續留在湯府。
除去簽契的緣故,這湯府的藏書樓對於陸清河兩人就像一個未知的寶庫,他們自然舍不得離開。
而陸虎的解牛刀法也沒學完,更沒有離去的打算。
但因三日後要去府衙報名以及為後麵的府試做準備,陸清河與陸殊兩人一致決定,提前趕出些抄書的進度。
這也是先前湯府管事得知兩人要參加府試後給出的解決辦法。
次日,晨光灑在湯府,所有人如同螞蟻般開始各自忙碌。
湯守業騎著馬如同平時一樣趕赴衛指揮使司。
魏良則因隻授課半日,所以正在房中仔細研讀沈浪所作的詩篇,濃密的雙眉皺在一起,嘀咕不斷。
“如此詩作可得好好想個詩名才行,不如便叫【魏師湯府授業,學子詩賦寄情】?”
此話剛說出,他又立刻搖起頭,予以否決:“哎,不行,不行!太直白了,好像老朽非要蹭學生的詩作一樣。”
與某位博士的滿心的煩惱不同。
陸清河與陸殊早早來到了藏書樓,大概是因心中無事,抄起書來竟更加專注。
時間在抄書中悄然流逝,到停下筆時,陸清河已經抄了兩千字,而時間也不過剛到申時。
又等了沒多久,陸殊也停下了筆,兩人讓管事檢查過後,便又去學堂聽魏良授課,直到下學才離開。
兩人前腳回到住處,沈浪後腳便帶著來福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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