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把匕首是沈浪的,在湯府時我見他拿出過!”
極度壓抑之下,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陸清河循聲望去,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替杜衡解圍的那人。
“沒錯!我也想起來了,杜衡身上的匕首和沈浪隨身攜帶的那把很像。”
聽到有人如此說,眾人這才向凶器看去。
聽到這樣的話,沈浪這才注意到那匕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公……公子,那把匕首……”來福雙目圓瞪,他也認了出來那把匕首的確是自家公子防身所用。
“哼,看來凶手果然是你!”杜衡幾個護衛中,領頭的壯漢目光驟冷。
與此同時,眾人的議論聲,也立刻如潮水般湧來。
“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凶器都在這兒擺著呢,就是他的匕首,沈浪肯定是凶手!”
“實在沒想到啊?該不會......這次慶功宴是設計好的吧?”
聽著眾人的猜測沈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匕首確實是我的,可如果是我殺了杜衡,又如何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呢?未免也太過愚蠢吧?肯定是有人.....”
領頭護衛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哼,誰不知道你和杜少爺為了湯府小姐明爭暗鬥?說不定你就是想反其道而行,故意留下這匕首,好讓我們覺得你不可能是凶手,從而洗脫嫌疑。”
“你這些說辭未免也太荒唐了,按照你們所言,我費這麼大功夫就是讓你們在這裡懷疑我嗎?”沈浪氣急如今所有的證據似乎都將凶手指向了自己。
“沈浪和杜衡確實都喜歡婉婉小姐,這在湯府不是什麼秘密。可犯得著殺人嗎?”
“沒錯,要說和婉婉小姐走的近,恐怕如今要數陸案首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站在一起湯婉婉和陸清河。
“彆說,如果是陸案首為了婉婉小姐,很有可能......”
陸清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再次躺槍。
他皺了皺眉頭,正欲反駁,不想湯婉婉卻搶先一步。
但見她俏臉含怒,冰冷目光掃過眾人:“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給本小姐站出來!”
見湯婉婉動了怒,眾人的議論戛然而止,紛紛縮了縮脖子,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這可不是開玩笑,被湯府盯上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們這些人,先是憑一把匕首就認定沈浪是凶手,如今看到我與陸案首站在一起,你們便這樣毫無根據胡亂猜測嗎?誰給你們的膽?”
湯婉婉的聲音乾練而清脆,在這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便是杜衡的護衛也不敢觸她的黴頭。
“婉婉小姐,您消消氣!是我們無端瞎猜,千萬彆往心裡去。”
“沒錯,那凶手肯定不能是你和陸案首,那肯定另有其人.....”
眾人被湯婉婉的氣勢所震懾,一時之間紛紛變得小心翼翼。
隻是這個另有其人,卻將眾人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某位西疆人。
哈爾姆見眾人都盯著自己,暗道一聲不好。
“西疆人,該不會是你為了某種目的殺了杜衡公子,然後故意將匕首放在現場,嫁禍給沈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