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俗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西疆與慶國時有摩擦,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一人起頭,其他人紛紛附和。
哈爾姆的臉色變得憋得血紅,他握緊了拳頭,怒聲說道:“各位貴人不要無端猜測。哈爾姆隻是收了杜公子的銀錢,來給沈公子添麻煩,為何要殺他?”
聽到這話眾人啞然,為了自證清白連這話都說出來了。
沈浪臉色陰沉,他早已無法顧及這等小事,況且杜衡人都死了,知道又能怎麼樣?
陸清河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這件事恐怕誰都有嫌疑,其中沈浪,哈爾姆和自己的嫌疑最大。
但.....自己似乎有不在場證明?
不,應該說是相互證明。
思緒至此,他下意識看向身後臉色蒼白的美人紅袖,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疑惑。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那凶手究竟是誰?總不能是杜衡公子自儘而亡吧?”
“不管凶手是誰,反正我一直在房間睡覺,什麼都不知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得不可開交。
領頭護衛實在受不了這混亂的場麵,抽刀直接將桌案一分為二。
“都給我住口!”他環顧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說道:“所有人都給我到下層大廳去,在府尊大人到來前,誰也不許亂跑!”
眾人望著被一刀劈成兩截的桌案,不由縮了縮身子,隻得按照他的吩咐,有序朝著下層大廳走去。
“婉婉小姐,委屈您一下,先到一層大廳等候!”
相比對其他人的凶悍,領頭護衛在指揮使獨女麵前變得恭恭敬敬。
湯婉婉輕哼一聲,拉起陸清河往下層走去,可走沒幾步突然想起某人與紅袖在床榻的一幕,立刻鬆開了手。
陸清河哪裡看不出原因,當即歎息一聲,如果不是杜衡突然死了,他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如今的難題。
片刻之後,算上小廝和隨從,一共六十四個人被聚集到了下層大廳。
大廳依舊奢華輝煌,隻是再沒了最初聚集在這裡的喜慶,反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清河幾人與沈浪待在一起,隻見他坐在角落裡,眉頭緊鎖,低著頭一言不發。
陸清河自然明白,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沈浪,換做是自己這會兒恐怕也要愁的拽頭發。
湯婉婉看著沈浪,冷聲問道:“沈浪,杜衡的死與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沈浪抬起頭,長歎一聲,眼中滿是無奈和委屈。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殺他。我雖與杜衡有些競爭關係,但還不至於要取他性命。若我真的想讓他死,大可直接尋人暗殺,何必惹得一身騷?”
其他人聞言,有的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有的則明顯透露出不信任。
“我相信他的話!”陸清河擺弄著從哈爾姆手裡贏來的魔方,麵上露出思索之色。
雖然隻是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沈浪卻是感激的看了陸清河一眼。
時間在壓抑的氣氛中快速流逝,畫舫距離岸邊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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