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結婚啦?恭喜你啊。我也結婚了,但我忘記請你了。”
“我知道,不就是因為我間接的原因,因為流言的事兒傷害了你閨蜜嗎。
我都道歉了。”
“你來吧,我除了金寶怡沒啥朋友,夏丘又去了沈市,身邊更沒有了。”
“你單位沒同事啊。”
“就因為夏丘走了以後我當了獨唱,她們嫉妒我,所以...”
“哦。”
“哎呀,你來不來啊。”
“行吧,你給我下時間地址。”
陳清予進去拿了紙筆,笑嘻嘻的給她寫了個地址:“一定來啊,如果不是你結婚了,我肯定讓你當我伴娘。”
“那倒不用了。哦,你最近和夏丘有聯係嗎?”
陳清予搖搖頭:“年後打過一個電話。”
“她現在過的很不好,就那個沈秋榮,又跑去沈市了,還嫁給了張賀璽。”
“張賀璽...不就是丘丘婚禮上...真是的,沈秋榮那女人肯定沒少鼓搗事兒吧。”
“嗯,差不多吧。”
“我改天給丘丘打個電話。”
薑糖跟她聊了一會兒,借口有事兒離開了。
她記得書裡,陳清予也是喜歡上顧景深了的,後來因為這事兒,和夏丘鬨掰了。
現在她都要結婚了,說明,對男主的喜歡也是一時的,現在差了十萬八千裡的距離,更沒希望了。
說不定已經釋懷。
而且她和夏丘的關係也沒鬨僵,這是不是陳清予的命運也跟書裡不一樣了?
跑了一上午,薑糖回到家先衝了個澡。
結婚後,何宴為了讓她洗澡方便,給她專門弄了個洗澡間,上麵有個大黑罐子,是從化工廠弄來的,學著司檸家裡的樣子,也接了軟水管,洗澡很方便。
何宴知道她今天要回來,中午下班,騎著車子去就回來了。
“糖糖,今天想吃什麼?”
“今天天氣熱,老公隨便做點兒就行。”
“那就吃撈麵吧。”
“好,我幫你清洗菜。”
“不用,廚房熱,你剛洗過澡,在屋裡等著就行。”
“不要,老公那麼辛苦的做飯,我怎麼能光顧著自己享受呢,我要陪著老公。”
薑糖總能給何宴提供很多的情緒價值,被誇的心花怒放的。
所以家裡的事情,不管是做飯,還是打掃洗衣服,何宴都樂在其中。
一點兒也不覺得厭煩。
薑糖蹲在廚房灶台邊,看何宴挽起藍布衫袖口切黃瓜,刀刃起落間,青綠色的瓜絲像細雪般落進搪瓷盆。
她伸手偷捏了一根,脆生生的口感裡混著陽光的溫熱:“老公這刀工,該去國營飯店當大師傅。”
何宴頭也不抬,手腕翻轉間又切出一片薄如蟬翼的黃瓜:“大師傅可沒這福氣——有個小饞貓在旁邊候著。”
薑糖吐了吐舌頭,踮腳從碗櫃裡摸出芝麻醬罐子。
何宴笑著接過罐子幫她擰開,往撈麵上淋醬。
“哦對了,這周六,陳清予要結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參加婚禮,在人民大飯店。”說著,把陳清予給她的地址,給他看了看。
何宴接過一看,指腹摩挲著“新郎:趙建軍”幾個字:“鋼廠的鉗工,去年我找他買過幾個零件。”
“你認識啊,這麼巧,那就一起去吧,我一個人過去也沒思議。”
“行,你弄的那個兔毛毛衣,怎麼樣了?”
“已經在織了,下個星期能有成品出來。”
“我幫你買一件。”
“啊,誰啊,你們廠子裡的?”
“周翔,他要相親了,我就忽悠著他買一件充門麵。”
“你跟他說價格了嗎,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