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笑了,強忍著笑意道:
“超過大半是浙黨的人呢!”
餘令覺得人有點麻了,先入為主的怪心思作祟,以為是東林人,結果是另有其人啊.....
“他們怎麼你不報複我?”
“上一次你差點死了你難道忘了?你掐了他們,真當他們忘了啊!”
錢謙益直言道:
“你得慶幸你在西北長安做官,你要是在京城或者南方你試試!”
餘令啞口無言。
就在餘令還想問東林黨為什麼現在搞不過浙黨的時候,軍中傳令兵跑了進來,朝著三人行禮後大聲道:
“諸位大人,巡視遼東的太常寺少卿姚大人請諸位議事!”
餘令沒想到遼東的地也這麼邪,剛說到這位“大神”,這位大神就來了。
想想也是,既然是巡視,自然是隨處可見的!
議廳裡餘令等人最後一個到。
隨著餘令等人到來,武將們全都站起了身,朝著秦良玉和餘令行禮。
秦良玉不用多說,大破楊應龍軍。
秦良玉為南川路戰功第一。
餘令在眾人眼裡是新秀,雖並沒有完全覆滅炒花五大營,但也讓他元氣大傷,聽說他們在往北跑。
人家還是客軍,來幫忙的,所以,行個禮,招呼一下不算什麼。
粗淺的道理,簡單的寒暄人之常情,可這屋裡就有人不懂。
一群文官坐在離火爐最近的位置,看著餘令等人,冷眼旁觀!
來得晚,隻能坐在門口的位置。
秦良玉先前打仗受過傷,她又是婦人,來到遼東的她很怕冷。
門口這位置漏風,餘令心有不忍,朝著尊位拱拱手:
“姚大人,位次是以官職論高低,還是以年長尊卑論序列?”
姚宗文看了一眼餘令,聞言笑道:
“今日論小事,非大事,都為國之棟梁,身處軍中不論高低,也不講長幼之序!”
這話說的有水平,不愧是當官的人呢!
論官職排位,那些坐在火爐邊的文官是真的不夠看。
若論長幼尊卑之道,秦夫人也能離活路近一點。
扯了一圈,說白了還不是在維護他的人烤火的權利。
“哦,下官明白了,你起來!”
餘令直接向前,見一人麵熟,托著他的腋下直接將他摟了起來。
其實提起來更方便,餘令怕他訛人。
“餘守心,餘山君,餘令你……”
“彆你了我了,姚大人說了這是在軍中,在軍中自然是論實力,我認為我實力強,你若不覺得可以比劃一下!”
餘令的話很得罪人,被一群人怒目而視。
因為在很久之前,餘令也是這麼的囂張,
姚宗文又看了一眼餘令,淡淡道:
“今日無大事,略顯匆忙,來人,在火盆邊再加一把椅子!”
椅子來了,秦良玉坦然就座,她若客氣,丟人的是餘令。
見餘令主動的站在門口,姚宗文看了一眼錢謙益後繼續道:
“先皇駕崩,新皇即將登基,從內帑拿出銀錢犒賞大明將士……”
眾人聞言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咱們遼東是大頭,這一次得分的銀錢三十萬兩,今日召諸位前來就是為銀錢一事,該怎麼分,分多少……”
“張修德,你來說一下該如何分!”
張修德站起身,看著眾人道:
“錢財一事隻是出論,大家有意見可以提,這個錢發到將士們手裡用處不大,商議後的意思是用到地方....”
“地方好了,才能更好的防建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修德嘴很能說,聽著聽著餘令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這一支客軍隻分的銀錢五百兩。
五百就五百,餘令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當刺頭,可這狗東西把自己殺韃子的戰獲加進去了.....
他還很好心的說不喲明上繳,這麼一算,自己這支客軍算是分了三萬兩。
餘令怒了,這要是蓋章了,自己有嘴也說不清了,就給了五百兩,剩下的兩萬怎麼解釋?
餘令猛的站起身,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張修德不怕餘令,還就真的又說了一遍,餘令陰笑著抓著張修德的領子,怒道:
“事不過三,你再說一遍!”
張修德望著餘令,淡淡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好!”
“嘔,嘔~~”
餘令捏著張修德的嘴巴,手指扣著張修德的嗓子眼,張修德乾嘔個不停!
“聖人說的對,動口不動手,大家見證一下,我隻動口了,沒動他的手!”
錢謙益愣住了,他現在萬分肯定餘令讀的是邪書,動口不動手是這個意思麼?
餘令他是真把書讀歪了!
“餘守心住手!”
一肚子火的餘令那肯善罷甘休,望著發聲的袁大人笑道:
“求求你,彈劾我,我帶著我人回去,你們好好的在這裡鬥....”
“狗日的,老子賣了命還要替你們數錢,心眼子玩到我頭上去了,快,彈劾我,立刻......”
張修德:“嘔,嘔~~~”
錢謙益深吸一口,淡淡道:
“守心,在扣就把人惡心死了,這事讓我來.....”
姚宗文望著錢謙益,錢謙益無懼的望著他,兩人都知道彼此要做什麼。
餘令笑著鬆開了手,嫌惡心的在張修德身上擦了擦,隨後溫柔道:
“我是君子麼?”
(pS: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明末黨爭,這個時候最強的是浙黨,天啟二年東林實力達到巔峰,請課代表普及,我就不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