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離開,長矛抽出!
這一個來回,又倒了一大片,這群人真的就像紙糊的一樣。
試探了三次,鹿大少心裡有底了。
沉悶的馬蹄聲響起,這一次鹿大少準備切一塊更大的,晴朗的天突然響起了旱雷,火藥彈開始了!
騎兵也同時開始變陣!
真正的殺戮完全展開,騎兵的威力一展無餘。
土地冒著黑煙,黑煙散去後數十號人躺在那裡哀嚎,血腥味就此散開,新鮮且刺鼻。
本來就亂的賊人隊伍開始更亂了。
有人在往前跑,有人在往後跑。
對待跑的人禦馬四衛看都沒看,他們殺得就是不跑的人,誰不跑,就殺誰!
“我有神佛庇佑,來殺我……”
信徒狂熱的呼喊聲還沒落罷,一杆長矛就已經把他的身子捅出了一個大洞。
漢子呆呆地看著胸口,一頭栽了下去。
“我有神佛庇佑,我喝了聖水的啊……”
近乎萬人的的隊伍被撕開,騎兵分散,如同驅趕羊群一樣砍殺。
這個時候彆說求饒了,已經停不下來了,立場注定隻有一方能活著離開戰場。
太陽西斜,燥熱的天終於有了涼意!
鹿入林坐在運河邊,手中令旗每揮舞一次,就有數百人死在運河邊。
水慢慢的紅了,越來越紅了!
這些人把富饒的夏鎮搞成了地獄。
這群人以“驅魔”“治病”或“圓滿升天”為噱頭來美化殺戮。
夏鎮的孩子,女人,官員說成了惡魔的附身!
夏鎮的人近乎被殺完!
“圈子,告訴兄弟們,如果想在這裡做生意來我這裡報名,這是陛下的意思,你們的家人可以來這裡!”
“大人,真的?”
鹿大少點了點頭:
“真的,但如果有其他官員來問我,我就會說這是假的,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嘛?”
圈子明白了,這等於是皇帝給的一份產業!
圈子知道,皇帝這是要把這個渡口握在手裡。
已經走出去的圈子忽然又走了回來,壓低嗓門道:
“大人,軍中有外人,下官的意思是要不要?”
“直說?”
“要不要造就一場意外?”
話音才落下,鹿大少的耳光子就扇了過去:
圈子捂著臉,低聲道:“誰是外人?”
“長安來的那一批,才一百人.....”
鹿大少深吸一口氣,長刀出鞘,握著刀柄就開始砸,一邊砸一邊怒罵:
“他娘的,你是傻逼麼,禦馬四衛我們自己人多,還是他們多!”
“大人,你說的保密啊!”
“是啊,我的事是保密,可我沒說造就一場意外啊?
他娘的,好的沒學到,五大營的屁毛病倒是學的青出於藍!”
圈子不敢躲,站在那裡挨打,直到鹿大人消火!
“委屈麼?”
“委屈!”
鹿大少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你可以說瞞著他們,你可以說彆的,但你不能起殺心,因為他們也是袍澤!”
圈子委屈道:“大人,瞞不住啊!”
“他們隻要錢,明白麼?”
“明白了!”
夏鎮被拿下的消息傳開,徐鴻儒在得知消息後也慌了起來。
“查清楚了沒有,來的人是誰,是誰?”
“回皇上,來的人是餘令!”
徐鴻儒皺著眉頭,忍不住喃喃道:“熟悉,熟悉,他是誰,打過什麼仗?”
“回皇上,探尋得知餘令去過遼東!”
徐鴻儒想了想,認真道:“傳令,加固鄒縣城牆,告訴諸人,這是神給我們的庇佑之地,我決心與城共存亡!”
“是!”
徐鴻儒再次想起了去水泊梁山,可他舍不得這打下來的這大片土地,舍不得人上人的感覺。
他決定依靠著城池和餘令鬥一鬥,自己有滿城的百姓。
徐鴻儒決定,一旦到了那種地步,自己就用滿城的百姓做要挾!
他不信,愛名且道貌岸然的大明官員會棄百姓的生死於不顧。
徐鴻儒不知道,餘令在前往棗莊的路上,四周分布的大軍已經開始緊縮,在不斷的壓縮賊軍的生存空間。
徐鴻儒不知道餘令一點都不道貌岸然。
休息的餘令正在寫第二份奏章。
“陛下,臣在百裡外頓首,待這封奏章回京,賊人說不定已經梟首,臣儘力抓活的,抓不到活的隻能帶人頭回去!”
寫完信,餘令抬起頭冷冷道:“那個什麼天王招了沒?”
“大人,他什麼都沒說!”
餘令看著史可法,繼續道:“給他吃飯了沒?”
“吃了,不吃就餓死了!”
“既然吃咱們的飯,也沒給出我要的答案,彆問了,讓高公公去剮了吧!”
昏昏欲睡的高起潛瞬間精神,這些日子實在無聊!
來活了,終於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