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學後麵,被封鎖的老街之中。
“聽著,我的職業是煉金術師,並不是專業的醫生,你想要的結果在我這裡可能得不到。”一間臨時改造的實驗室裡,副校長將兩份密封的血樣放進一個表麵有著古樸刻線的煉金設備裡。
“彆那麼多的廢話,要你幫忙你就幫忙。”坐在一邊的上杉越端起副校長的酒壺,剛要喝,然後猶豫了一下換成了清茶。
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他說:“但是你在龍血方麵是權威,蛇岐八家自以為藏了幾千年的秘密,被你們幾十年就挖出來了。”
“不是幾十年。”副校長拿過酒壺灌了一口,
“甚至就連一個星期都不到,要弄清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難,主要是昂熱想要你們掉以輕心,所以這才拖了那麼久。”
“……他的狡詐我是一直都知道的。”上杉越放下杯子說。這時,關閉的門被打開,昂熱走了進來。
“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我的壞話。”昂熱看了一圈,在角落裡坐下,
“不過我回來的時候有點晚了,錯過了聽上去可能會很不錯的故事彙。”
“確實來晚了,兩個外國人掌控兩個日本最大的黑道什麼的。”副校長放下空酒瓶向他聳了聳肩,
“不過也不算太晚,因為還有更勁爆的還在後麵。”昂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哦,是嗎,那我可就要好好的期待一下了。”沒有繼續再囉嗦,副校長坐回煉金設備前開始搗鼓。
昂熱側頭看了一眼上杉越,似乎想要和他搭話,隻是對方一臉的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向副校長的位置張望,看上去一點閒聊的心思也沒有。
對此感到好奇的昂熱默默的收回目光,等待著副校長所謂的勁爆消息。
“謔謔,這可真是……”在煉金設備之前沉默著操作的副校長突然的發出一聲驚歎,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結果啊。”
“有結果了嗎?”上杉越幾乎是跳起來的離開凳子,趴在副校長的身邊。
副校長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微微的驚奇說:“確實有結果了,不過是關於你的。”昂熱起身站在副校長的另外一邊問:“什麼結果?”副校長沒有立即回答他,遞過去一張紙說:“都寫在上麵了,你自己看吧。皇……可真是怪物一樣的存在啊。”不免有些好奇的昂熱接過紙慢慢的讀著,然後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沉默了良久,他把這份像是體檢報告一樣的東西塞給一邊湊過來看的上杉越。
“全身器官衰竭、腦神經血管正在封閉、心血管上長滿了奇怪的東西……”昂熱坐回椅子上,默默的掏出煙想要點上。
然後又想到那些紙上所寫的症狀,收起煙端起了茶水:“這確實是個有夠勁爆的消息,真虧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活蹦亂跳的。”上杉越也是皺緊了眉頭:“比上一次還要嚴重了一點啊……不是,你隻靠一點血樣就能查出那麼多的東西?我可是跑了好幾家醫院才弄清楚的。”副校長默默的回頭,像是看鄉巴老一樣的瞥了他一眼:“不要把科學和煉金術混為一談,也不要想著用科學去解釋言靈和煉金術。”
“什麼開始的?”昂熱默默的問,
“按照這上麵說的,你下一秒死在我麵前我都不覺得奇怪。”上杉越收起那份報告,臉色不變的說:“三十年了吧,這幾十年來,我每一天都在聽著死神在和我聊天的聲音。”昂熱拿著空杯子把玩著說:“你看上去很樂觀。”
“還能怎麼樣?每天抱著報告杞人憂天嗎?”上杉越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是人又不是真正的神,皇血賦予我的隻不過是超能力,又不是長生不死。我可不像你們,曆代皇的壽命都不高。你也不用擔心如果我突然的暴斃之後就沒有人再管這裡的事,我委托過一家公司,讓他們在我死後給你送一封信,那上麵有我知道的一切,到時候你就是這裡必須承擔孤獨的守門人了。”
“不過慶幸的是你在我死之前就來了日本,還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倒是省得我折騰了。”他繼續說,
“我現在就算把這破攤子甩給你,回法國等死都沒問題。”
“……看你現在還能一個打十個的樣子,一時半會應該死不了了。”昂熱點了煙,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不過在這裡的事解決之前,你大概是回不去法國的了。”上杉越無所謂的擺了擺肩:“我想走的話,我想大概沒人攔得住。”
“你想走的話,早就有無數次的機會離開了。”昂熱看著他回答。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上杉越看向仍然坐在煉金設備前的副校長說,
“我找你幫忙看的,可不是這個。”
“我知道,有些好奇皇的體質而已。”副校長回答,又轉過頭去蒙頭操作。
昂熱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順便給上杉越續上一杯。他有些好奇了,上杉越的身體情況都算不上勁爆消息的話,還有什麼可以算?
在上杉越有些急躁不安,像是在產房之外等待孩子出生的父親一樣有些漫長的等待之中,副校長站了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他拿著一份新的報告拎起沒開封的酒頓頓的灌了兩口,然後把酒遞給上杉越說:“是要我說還是你自己看?”看上去有些莫名緊張的上杉越接過酒瓶,像是狠狠的灌上一口,然後用袖子擦擦嘴說:“你說吧,我想那上麵的名詞我大概看不懂。”副校長聳了聳肩說:“簡單的來說,這兩個樣本之間符合親緣關係的特點,累計親子概率為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停!”上杉越突然的叫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