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粗鄙的吐了一口痰道:
“那個啥,東升煤礦欠我點兒錢,現在給不上了,用煤頂賬,你張羅幾個人,今天晚上跟我過去,活兒不多,不到倆小時三百,去吧昂!”遠哥說了一句再次離去。
“哥……你……你他媽就不能帶我一段兒嗎?”可新無奈的抱怨了一句。
隨後就要攔出租車,但是摸了摸兜兒之後,一咬牙,拖著肥胖的身軀腿兒著往家走去。
他家在郊區,估計走到家太陽都出來了。
自從蔣新澤到煤礦上班,他的生活也變得規律起來,心態也好了很多,晚上跟著濤叔一組在礦上巡邏。
白天沒啥事兒就在家裡幫忙洗洗菜,收拾收拾桌子啥的。
三天後,一個星期六的早上,蔣新澤帶著劉小波去到他賣車的朋友那,二人簽了一個正式的買賣合同。
蔣新澤把剩下的錢一次性付了,但是因為是周末,過戶得等周一。
二人正打算找個地方喝點,蔣新澤就接到了礦上的電話,告訴他今天務必提前到崗,至於具體為什麼,電話那頭則是沒說。
“行,正事兒要緊,那咱倆就下回再喝,正好有個哥們給我打電話,說有點事兒,我還沒跟他細聊呢,我去找他!”劉小波笑著說道,隨即二人分開。
下午四點左右,蔣新澤手裡拎著兩樣打包好了的小炒,回了礦上。
“濤叔,一個溜肝尖兒,一個溜肉段,都是我爸剛炒出來的,來,咱倆整點兒啊?”蔣新澤說著就把兩個小菜兒放在了桌子上。
“嗬嗬,整點兒?那就整點,不過今天不能整太多,晚上有事兒!”濤叔看著桌子上的兩個小菜頓時食欲大動,搓著手走了過來。
蔣新澤打開鋁製飯盒,霎時間菜味兒四溢,整個房間都是香味兒。
“哎呀,你爸這也是老廚子了,這菜味兒挺正啊!”濤叔聞著味道純正,香味撲鼻的兩個小菜,挺驚訝的說道。
“那你看,正經乾了小二十年呢,老爺子說了,你沒事兒的時候去家裡坐坐,他跟你喝點!”蔣新澤笑著回了一句,隨後從抽屜裡掏出兩個小酒杯擺在了桌子上。
“嗬嗬,行啊,幫我謝謝你爸,有時間一定去。”吳海濤拿出筷子,用水衝了兩下。
沒辦法,礦上就是這種條件,吳海濤這屋已經是最乾淨的宿舍了。
其他宿舍裡麵那就不光是乾不乾淨的事兒了,你一進屋,那臭腳丫子的味兒和衣服長時間不洗的酸味兒都能給人頂個跟頭。
二人喝了一口酒後,蔣新澤問道:“叔,你聽見啥信兒了嗎?晚上是啥情況?咋還特意打電話通知呢?”
“嗬嗬,你覺得是因為啥啊?”濤叔看了蔣新澤一眼,賣了個關子說道。
蔣新澤之前當刑警的時候也是業務標兵,邏輯思維能力和推理能力都是隊裡一流的,所以他隻是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之後就回道:“今天,開卡車這夥兒人能進不能出對吧?”
因為跟保安有關的事兒就這兩樣,再結合礦裡保衛科大張旗鼓的動作來看,肯定不是為了不讓卡車進來。
要是隻為了不讓卡車進來偷煤,那門衛看緊就完了,還用把人都叫回來嗎?
所以今天晚上的具體的事兒應該是抓而不是攔。
濤叔聽完蔣新澤的話頓時眼神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