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黑線。
想了想，她現在腦子裡都是藥，除了那個蠱蟲、小白鼠就我這個活體標本了，情有可原。
於是我隻好耐著性子解釋：“就是，我不想和霍景川——呃，怎麼說呢？”
“你直接告訴他你懷孕了不就可以了？我保證他不會亂來，恨不得把你鑲個框保護起來！”身後傳來黎先生涼涼的調侃。
我和童顏都嚇了一跳。
我忙轉身，嗔道：“師父！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這樣偷聽女生聊天可不好！”
黎先生白了我一眼：“你們自己耳力不好，還怪我？”
我衝著童顏吐了吐舌頭，童顏低頭轉身，去弄她的那些小瓶瓶小罐罐了。
她是很敬重黎先生的。
我顛顛地跟在了黎先生的身後：“你們的藥配好了嗎？”
黎先生伸手拿杯子，我連忙狗腿的上前給他倒水，雙手捧給他。
黎先生接過來連喝幾大口才放下杯子，意猶未儘地歎道：“哪有那麼容易？第一味已經成了，林樺在準備下一味的藥材原料。”
“那，你不看著他，能行嗎？”我有點擔心。
黎先生又喝了口水，緩緩道：“他是個聰明人，不至於會在這個環節上下手，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原因要與童暉童卓同流合汙，但他還是很重視林家的聲譽的，像這種百年世家，名聲比性命都重要，你們這些人都是名門望族，不是普通百姓，他必須要保全林家的名聲，這是他的軟肋。”
我一點都不同情林樺：“他明知道這樣，卻還是選擇與童卓勾搭，不就是拿著林家的百年基業填坑嗎？已經是林家的不孝子孫了。”
黎先生歎了口氣：“每一代人都想比上一代人更強大，都想有自己的業績，林樺這一代，年輕人成名更早，也更有野心。”
黎先生沒有再說下去，我點點頭：“嗯，走得夜路多了，終會遇到鬼啊！這不，就碰到了個童卓，活見鬼了吧？我估計著，林家還不得變成童卓的大本營啊？”
黎先生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童卓那麼謹慎，自是不敢進林家修養，聽霍景川說，他們在另一個豪門的家中當坐上賓，林家閉門謝客，騎虎難下了，所以林樺對我們，不會使詐，他們得為自己留條後路。”
我有些明白了，想了想：“那，林楠也是真的變成個兒童的智力了？”
黎先生蹙眉：“隻是暫時的，待她體內的毒解了，應該就能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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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林楠是真的中毒，真的變成個——小傻子了？”
黎先生瞪了我一眼：“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笑嘻嘻：“被她騙多了嘛，哪裡肯信？她為了得到鳳凰血，連苦肉計都敢用，我怎麼知道她這次是不是裝傻？而且一上來就傍上了蘭姨，偏蘭姨就喜歡這一類的，你說我怎麼辦？讓我怎麼相信她？”
黎先生這才點了點頭：“小心駛得萬年船倒是對的，隻不過，你也不用過度小心，林樺明白的道理，林楠自然也是明白的，就算她再怎麼喜歡霍景川也沒用，她背不動小三的罵名，林家會把她除名的，離了林家，她就什麼也不是了，人這一輩子，想要隨心所欲，那是需要絕對的資本的，他們沒有。”
黎先生的話，十分有道理，也是我敢把林楠放在蘭姨身邊的原因，我不覺得她能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
“你為什麼不告訴霍景川你懷孕了？是因為還確定不下來嗎？”黎先生忽然轉移了話題。
“嗯？哦——”我一直沒有跟上他的思路。
黎先生瞪我：“我說你懷孕那必須就是懷孕了的，有什麼不確定的？你直接告訴霍景川就好了嗎？搞什麼亂七八糟的藥？你還嫌不夠亂啊？胡鬨！”
我連忙解釋：“沒有沒有，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找個適當的機會給霍景川一個驚喜嘛，不想這麼平平淡淡的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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