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啥時候回來的呀?”奶奶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孫女,眼眶瞬間濕潤了。她趕忙從提包裡掏出半路上吃剩下的麵包,遞給兩個孩子說:
“乖孫女兒!奶奶吃剩下的麵包,你倆一起吃吧!好吃的很呐!......香著呢!”
就在小美美和小麗麗剛要伸手去接的時候,榮榮從廚房拿著勺子走了出來,臉色一沉,大聲嗬斥道:
“你倆不許吃啊!你奶奶吃剩的東西臟了,不能吃!”
山娃聽了妻子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一臉怒氣地說道:
“你這是咋和孩子說話呢?怎麼她奶奶吃剩下的,就臟了呀?這讓她奶奶咋想啊?明明就是嫌棄她奶奶嘛!”
榮榮也不甘示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氣鼓鼓地說:
“本來就是嘛!她奶奶恨不得八天不洗臉,不洗手的主,還能乾淨得了嗎?”說著,她一把奪過麵包,重新塞回婆婆的手提包裡。
山娃心中滿是無奈和氣憤,他看著尷尬的父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在父親趙明打了個圓場,解釋說:
“沒事兒!沒事兒!孩子小,是要講究衛生的,是她奶奶不懂事。”山娃感激地看了父親一眼,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妻子好好談談,改一改那說話,冷言冷語,尖酸刻薄的臭毛病。
傍晚,夕陽的餘暉灑進小院,糯米夾著大紅棗的粽子香氣、和米飯與炒菜的混合香氣交織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父親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山娃聽得入神。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一家人的心也慢慢靠近,儘管有一些小插曲,但團圓的喜悅還是充滿了整個屋子。山娃望著身邊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心中滿是感慨,這個端午,因為父母的歸來,變得格外難忘。
飯桌擺滿了粽子、鹹鴨蛋和幾盤家常菜,山娃陪著父親坐在餐桌前,兩人斟滿酒杯,一邊喝酒,一邊吃菜,一邊嘮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爺倆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
山娃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酒精的刺激讓他的眼眶泛紅,眼神中滿是委屈與怨恨,借著酒氣,悻悻的問道:
“爸!這幾年,您為什麼不給我回信,也不回來看看,真想與我斷絕關係,斷絕來往了嗎?”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話語中飽含著多年來的思念與不解。
趙明沉默片刻,緩緩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間,他的麵容愈發模糊。深吸一口煙後,他拿起酒杯,仰頭喝下,喉結上下滾動,一臉黑線回答說:
“是的!真的不想和你再有啥來往了,‘誌不同不與為謀’,你真的不懂我。但我懂你,知子莫如父嘛。”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山娃猛地站起身,酒勁兒上湧,讓他的動作有些踉蹌,憤懣與怨恨的大聲說:
“我不懂你?你的所作所為,要是由著你,我就懂你了。就是應該支持你和我媽離婚,不應該複婚;就是應該支持你去找那個張願達,支持你倆一起逍遙快活,至我媽的死活於不顧,這就是懂你了嗎?”
他重重地把酒盅墩在飯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碗筷都跟著震動起來,滿臉的怒氣仿佛要將眼前的父親吞噬。
劉榮榮一看爺倆要打起來,就上前勸慰著山娃說:
“你這是乾啥呀?沒大失小的,爸媽大老遠的剛回來,又趕上過端午節,有話好好說,彆鬨得跟打架似的。”
趙明被兒子的話懟得麵紅耳赤,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心中的煩躁與無奈化作一聲怒吼:
“算了!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永遠你也不會懂?這次是你媽非要找你,要不然,我才不會回來見你。今夜,讓你媽在你家住一宿,我去住旅館,明天我帶她一起回半壁山老家去,你媽媽要住你二舅翻蓋的新房子。
你媽媽就交給你多照顧了,我還要趕緊回去,照看你的老妹和老弟。”說完,酒也不再喝了,他胡亂扒拉了幾口米飯,扔下筷子,便匆匆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那急切的步伐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一樣,徑直去了個體小旅館。
山娃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又給自己倒了兩杯悶酒,一杯接一杯地灌進肚裡,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痛苦和鬱悶。看著正在吃飯的媽媽,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滿臉狐疑地低聲問道:
“媽媽!你怎麼突然跟我爸回來了?在那裡生活的不好嗎?”
山娃媽秀蘭放下碗筷,眼神中滿是哀傷與疲憊,她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仿佛在尋找一絲安慰,一臉無奈的道出了實情:,
“你爸爸說的,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去年我去了時間不長,你爸爸就和我又離婚了,還讓小三寶去民政所證明,說我病已經徹底治愈了。你爸爸也保證了,讓我離婚不離家,回老家半壁山去生活。他再去接那個小狐狸精張願達,說是給小可和小寶做飯吃,照顧他倆念書。
這次就連哄帶騙,送我回老家半壁山去,他好直接回去找那個小狐狸精。”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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