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讓我們拿著鑰匙不行。鎖這東西,誰知道有多少把鑰匙呢?你們要是私自留了一把,那貨物還不是跟沒鎖一樣?我們自己去買一把新鎖,鑰匙我們自己拿著,這樣才行。”
“對對!小李說得對!”汪廠長立刻接話,眼神裡閃過一絲讚許,看向金香花時,橫著眉,態度又硬了幾分道:
“我們自己買鎖,自己鎖上庫房門,鑰匙我們自己拿著,這樣才萬無一失。”
他心裡清楚,這趟生意風險不小,一步都不能退讓,不然栽了跟頭,回去沒法交代。
金香花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裡飛快地掠過一絲不快,但轉瞬就掩飾過去了。她心想這兩個家夥倒是很警惕,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姚總那邊……她咬了咬下唇,很快又恢複了笑臉:
“中中中!沒問題!就按你們說的來!你們自己買把大鎖,自己鎖門,自己拿著鑰匙,這總該可以吧!”
汪廠長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轉頭對李晉宇吩咐道:
“去小賣部問問,有大鐵鎖嗎?買一個最大型號的,咱們自己鎖庫房門,鑰匙交給我。”
李晉宇應聲而去,腳步輕快。剛才打電話的小賣部離得不遠,他頂著中午的烈日,快步走進了小賣部。還好,小賣部裡還真有那種老式的大鐵鎖,沉甸甸的,看著就結實。他付了錢,拿著鎖往回趕,心裡琢磨著,有這把新買的大鐵鎖在,總算能夠踏實點。
回到庫房門口,他把鎖遞過去,附帶的三把鑰匙也一並交給了汪海楓副廠長。汪廠長接過鎖,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鑰匙,才滿意地點點頭。
金香花這時也收起了那點心思,熱情地領著眾人去開庫房的門。門一推開,一股灰塵混合著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李晉宇探頭往裡看了看,裡麵空蕩蕩的,除了牆角堆著點破爛,後牆跟靠著一個破舊的鐵皮櫃,其他啥也沒有。房間後麵是厚實的磚牆,前麵有兩扇玻璃窗對著街麵,窗戶外麵還裝著推拉式的鐵護欄,看著倒還算安全。臨街的大門是兩扇鏽跡斑斑的鐵大門,中間正好有兩個對應的門鼻子,那把新買來的大鐵鎖往上一掛,不大不小,正好合適。
“開始卸車吧!”金香花衝著幾名裝卸工揚聲喊道。
四個裝卸工小夥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聽這話,立刻擼起袖子乾了起來。他們七手八腳地搬著鞋箱子,動作麻利得很。汪廠長、李晉宇和司機王練州也沒閒著,在一旁搭把手,幫著把箱子往庫房裡挪。夏日的午後格外悶熱,沒一會兒,幾個人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了,緊緊貼在背上。
不大一會兒功夫,五百箱涼鞋就整整齊齊地碼在了庫房裡,像一座小山似的。汪海楓副廠長親自上前,拿起那把大鐵鎖,“哢噠”一聲鎖在了大門的門鼻子上,聲音清脆,在這悶熱的空氣裡顯得格外有分量。他把三把鑰匙仔細地揣進褲兜,拍了拍,像是揣進了一顆定心丸。
金香花見貨已卸完,門也鎖好,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熱情地招呼著說:
“時間不早了,都正午了,我們做東,前麵有家不錯的飯店!走!汪廠長你們幾位,開車跟著我們車走,請你們一起吃飯去!”
汪廠長看了看天色,太陽確實正毒,肚子也確實咕咕叫了起來。他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道:
“那謝謝你和姚總!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於是,汪廠長他們開著貨車,跟在金香花他們的麵包車後麵,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家看起來頗為豪華的飯店門口。飯店門口停著不少豪車,門童穿著筆挺的製服,一看就不是便宜地方。
金香花好像熟門熟路地領著他們往裡走,找了個寬敞的包間坐下。服務員很快遞上菜單,金香花也不看,直接報了一連串菜名,什麼紅燒肘子、油燜大蝦、清蒸鱸魚……全是硬菜,還點了幾瓶好酒。
菜很快上齊了,滿滿一桌子,香氣撲鼻。金香花端起酒杯,率先站起來,眨著迷人的雙眸說:
“來!汪廠長、小李和王師傅,咱們今天能湊到一塊兒就是緣分,我先敬大家一杯!先乾為敬!”
她說著,自己就先乾了滿滿的一杯白酒。汪廠長和李晉宇也隨著她的提議,端起來白酒杯,一飲而儘。王師傅是司機,要開車,說啥也不喝酒,就以茶代酒陪了一杯。
汪廠長和李晉宇一開始還想著貨款的事,沒敢多喝,但架不住金香花能說會道,一杯接一杯地勸。她的酒量是真厲害,跟個女漢子似的,一斤多白酒下肚,臉不紅氣不喘,眼神依舊清亮,說話也還是那麼利索。
反觀汪廠長和李晉宇,早就招架不住了。汪廠長臉頰通紅,眼神都有些發直,舌頭也開始打卷。李晉宇也好不到哪兒去,趴在桌子上,頭一點一點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但就算醉成這樣,兩人心裡那點執念還沒散。汪廠長抬起昏沉的腦袋,眯著眼睛看向金香花,磕磕巴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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