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和劉宇浩也跟著向馬經理和後勤王經理一一道彆,然後各自上了車。
當車隊駛離渤海灣大酒店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車裡有的孩子們玩累了,就蜷縮在媽媽的懷抱裡睡著了;有的還忽閃著大眼睛,扒著車窗向外張望,那眼神裡充滿了依依不舍。
小美美坐在後排座媽媽的身邊,頭卻轉向了車窗外,漂亮的雙眸注視著外麵熱鬨的場麵;小麗麗靠在劉榮榮懷裡睡著了,嘴角還帶著天真歡快的微笑。
這時,山娃打開了對講機,對準了劉宇浩的頻道,呼叫道:
“喂喂!劉主任!準備好了嗎?馬上開車返回,出發了!”
“趙廠長!我都清點了一遍,各個車輛人數已經到齊了,可以開車出發!”對講機裡一陣“刺啦刺啦”的電流聲過後,清晰地傳來了劉宇浩的回答聲。
山娃的目光偶爾掃過後視鏡裡的大酒店,心裡有些不舍——這兩天的經曆,像一場熱鬨的夢幻,有驚有險、有喜有憂、有累有笑,卻格外感到刺激、快樂和幸福。
山娃坐在老上海紅旗轎車的副駕駛座位上,係好了安全帶,對司機小王一聲令下:
“開車!”
“好了!”司機王毅國答應道,早已準備好了,腳踏刹車發動了引擎,再換踩油門,轎車緩緩開出了渤海灣大酒店,車隊隨後依次跟著開出,排起了長龍。
曹廠長和山娃分彆按下了車窗,向著站在大門口歡送的酒店馬經理、王經理和服務人員揮手告彆,他們也揮手向著曹廠長、趙廠長和劉主任告彆……
車隊回去因為路線熟悉了,比來時要快了許多。北戴河的海岸線和熱鬨的街道漸漸後退,車窗外出現了村莊和田野,隨著車速的加快,仿佛在向車隊倒退著招手告彆。
暮色像一塊厚重的灰布,沉甸甸地壓在興隆縣山城的大街小巷。塑料廠的大門口,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而朦朧的光暈,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影子。車隊像一條疲憊的長龍,緩緩停下,發動機的轟鳴聲,劃破了寂靜暮色的夜空,似乎也在訴說著這一路的辛苦與疲憊。
王毅國,這位複員軍人回來的司機,儘管他身體已經疲憊不堪,還是強打起精神,轉動方向盤,緩緩將車駛向了山娃住的紅光家屬院。
一路上,街道兩旁的樹木在夜色中影影綽綽,像一個個沉默的衛士。偶爾有幾隻夜鳥撲騰著翅膀從枝頭飛起,劃過寂靜的夜空。
他要把趙廠長一家人安全的送回家,這是他一貫的軍人作風,專職司機的職責牢記在心中。很快,轎車穩穩地停在了山娃家的小院門口。他的手從方向盤上緩緩鬆開,臉上帶著一絲開車的倦意,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可眼神卻透著溫和與堅定。他扭頭看向副駕駛座位上、眯著眼睛的趙廠長,閃著雙眸,輕輕說道:
“趙廠長!到家啦!你們下車小心點。”
山娃感到心裡暖暖的,看著司機王毅國,笑了笑說:
“老弟!今天謝謝你啦!這麼晚了,還麻煩你送我們回家。”
王毅國擺了擺手,帶著一臉的誠意回答道:
“說啥呢!我是您的專職司機,送您回家,是我的職責!這不是應該的嘛。”
山娃率先解開安全帶下車,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家的味道,混合著泥土與煙火的氣息。劉榮榮也喊醒大女兒小美美,讓她下車,又抱著小女兒麗麗下了車,她的眼神中滿是歸家的喜悅與安心。
司機王毅國,打開後備箱車蓋,幫著把行李箱和大大小小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搬了下來,還有山娃特意給孩子們買的海螺和貝殼藝術品,也都一一的拿下來。然後告彆了趙廠長,開車返回了塑料廠。
劉榮榮趕忙走到院門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那把鏽跡斑斑的大鎖。“嘎吱”一聲,院門緩緩打開,仿佛在迎接久歸的主人。山娃一邊搬著東西,一邊邁過門檻,向著院內高聲喊道:
“媽!我們回來啦!”聲音在寂靜的小院裡回蕩,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
屋內,秀蘭媽正坐在昏暗的燈光下,手中的針線在布料間來回穿梭,她在給小孫女縫補一件舊衣裳。聽到兒子的聲音,她的手猛地一頓,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她連忙站起身,將針線隨手放在一旁,快步向門口走去,嘴裡回應道:
“這麼晚了才回來,累壞了吧?”
“不累不累,還好還好!”山娃笑著回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時,兩個小孫女美美和麗麗像兩隻歡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到奶奶麵前。小美美手裡舉著海螺,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問:
“奶奶!您看這海螺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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