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踹門聲,
在廚房揉麵的童詔手上動作一滯,
他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快步走到窗邊,透過玻璃往外瞧。
幾個混混呈扇形圍住項越。
來者不善!
連虎在醫院,
項越有傷在身,
自己和房可兒,隻能算一個半人。
肯定不是對手。
童詔來不及多想,掏出兜裡的對講機,
“全體回巢!”他對著對講機低吼。
對講機是火災後買的,火災那天,大家用手機單線聯係很不方便。
為了避免再出現突發狀況,五人一組,每組都配備了對講機。
不管出了什麼事,說句話,大家就都知道了。
最重要的事做完,
童詔不敢耽擱,快步走到項越身邊。
衛高斜眼打量童詔,
身形單薄,弱的和雞仔似的,出來也是送菜。
“學生仔。”衛高手中的鋼管“當啷”砸在青石板上,
“教你個道理,英雄大多是短命的。”
“學生仔?這稱呼新鮮。”項越笑了,“阿詔,上次這麼叫我們的人...”
童詔跟著笑了起來。“斷了三根肋骨離開揚城...”
話未說完,衛高突然暴起,鋼管裹著風聲掃向項越額頭。
童詔橫跨半步,對講機擋住鋼管。
飛濺的塑料碎片劃過他的下頜,對講機報廢了一半。
衛高的第二棍,直奔項越傷腿。
他已經打出了真火,好多年沒人敢這麼無視自己了。
“小心!”房可兒尖叫起來。
項越反手揚起蛋白粉罐子,
蛋白質粉在空氣炸開,
衛高被粉末迷了眼,踉蹌著退了好幾步。
童詔趁機一腳踹出,衛高本就站不穩,被童詔踹倒在地。
衛高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揉著眼睛咆哮,
“給我卸了他胳膊!”
六個混混一聽這話,從後腰抽出鋼管,
童詔的耳朵突然動了動,
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開始倒數,
“三。”
混混們哄笑著逼近。
“二。”
衛高笑著吐了口唾沫,像是想到了項越等人的慘狀。
“一。”
疤蛇手持砍刀,猛地劈開院門。
一個小混混回頭,
“衛、衛哥...”皮夾克小弟牙齒打顫,他伸手指向院門,“看後頭...”
院門外站滿了人。
穿著統一的黑衣服,手裡拿著甩棍。
領頭的兩個年輕人,手裡更是拿著砍刀。
衛高回頭的瞬間,
鞏沙的匕首劃過,帶起幾縷染黃的頭發。
鋒利的刃貼著他的頭皮,衛高整個人癱倒在地,冷汗直冒。
不是學生崽嘛,怎麼下手如此狠辣。
三十七個漢子呈環形包圍住衛高一行人。
對講機傳出陳文的聲音:“詔哥,休息的兄弟要叫來嗎?要的話我就把他們都叫回來。”
“不用了,幾個小蝦米而已,你來不來玩?加入這麼久,也該見見血了。”
童詔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衛高。
他今天是真的生氣了,
虎子在醫院,越哥帶著傷,
小院隻有自己和房可兒。
要是兄弟們來遲幾分鐘,自己幾人得吃大虧的。
特彆是那個帶頭的,剛剛他可看到了,那人想往越哥傷口上招呼!
這觸碰到了童詔的底線!
隻有核心成員知道,童詔不止有“白紙扇”這個文雅的外號,
他還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外號—“刑部尚書”。
後世在道上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