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白天。
邱鳴的案件已經調查清楚,餘下的等法庭判決就行。
拆遷安置辦公室將由新的主任主持工作,所有居民重新簽署協議。
房文山坐在辦公室裡,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最近一件事跟著一件事發生,他已經很久沒睡過安穩覺了。
他起身,推開辦公室的百葉窗,涼風掃去疲憊。
房文山又坐到椅子上。
拿起筆一直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多年的刑警生涯,寫總結成為他梳理思路的重要方式。
他將那天在西山墓地的細節,逐一記錄下來。
突然他停了筆,瞳孔猛地收縮。
“童詔!”
他終於想起為何童詔會讓他覺得眼熟。
童詔的身形,和西山墓地引開他的醉漢一樣。
醉漢雖然帶著口罩,但手電筒照過去的反光,能證明那人戴著眼鏡。
身形相似,還都帶著眼鏡。
而且,最近這群人頻繁出現在自己生活裡。
祝州的錄音、縱火案的線索...
最近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似乎都與他們脫不了乾係。
房文山的大腦飛速運轉,
要是真的是他們,目的是什麼?
每一樁事情的受益者都是自己,他們在其中並沒有什麼實際收益。
“調取上月15號西山墓地路口的監控。”他突然抓起座機。
西山墓地地處偏僻,周圍都是農田和小山。
除了清明節,還真沒見太多人去。
如此一來,排查範圍便大大縮小,
說不定真能找到線索。
以前沒有排查,是因為沒有懷疑對象,
現在既然有了目標,那就簡單多了,排除就行。
監控畫麵裡,當天去往西山墓地的車輛,總計18輛。
排除客車和貨車,私家車一共10輛。
有一輛還是房文山自己的suv。
剩下一輛麵包車最可疑,它早晚兩個時段都去了西山墓地的方向。
房文山在心裡默默計算時間。
對的上!
早上是踩點,晚上提前一個多小時在西山候著,正好能等到自己。
“把畫麵放大。”房文山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車牌號。
是本市的車!
“現在就去查,這輛麵包車的車主是誰。”房文山吩咐道。
年輕警員敲擊鍵盤。
“房局,查出來了,車主是個叫鞏沙的男人,20歲!”
“查他的資料!”
“是!”
十分鐘後,房文山坐在椅子上。
手裡拿著麵包車的照片和鞏沙的資料。
鞏沙,20歲,孤兒,就讀於秀明高職!
房文山基本確定,那天在西山墓地的神秘人,就是項越等人。
心裡還有最後一個疑惑,項越是怎麼知道自己在西山墓地的?
他突然想起家裡的保健品,瞬間恍然大悟。
是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那天在劉老那裡,自己還信誓旦旦地說沒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現在想起來真是燥的慌,
做了一輩子的警察,最後被二十歲的小子啄了眼。
......
房文山站在書房裡,看著走進來的房可兒,指了下沙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