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警察聽著不樂意了,這些壞分子到裡邊敘舊來了?
值班民警一警棍敲在兩人腿上:“再交頭接耳加戴腳鐐!”
坤叔摔在地上,他的天更塌了。
坤叔瞥見彪哥腿上的石膏,看來第二天就被帶走了。
現在要想的就是彪子到底交待了多少,要是把他供出來,這次怕是真的要唱鐵窗淚了。
派出所外邊的氣氛完全不同。
小陳朝祝元良敬了個禮:“特警隊撥了二十套裝備,就是防爆叉不夠,我把消防隊的捕蛇鉗借來了。”
祝元良點點頭,看向底下的警員。
幾個人在小聲議論著,
“大晚上的,什麼事啊,祝所的臉色好難看。”
“我知道,聽說是唐宮的田坤帶人衝到祝所家打砸!”
“媽呀,這是壽星公上吊,活膩歪了?”
祝元良安排人發放裝備,咳嗽了兩聲。
底下瞬間安靜。
“晚上叫大家來,就一件事!”他表情嚴肅,聲音提高了幾分:“接到熱心民眾舉報,唐宮會所存在嚴重問題。”
“確切線索表明,唐宮明麵上是娛樂休閒場所,實則長期違規提供有償陪侍服務。”
“不僅如此,經過深入摸排,現已初步掌握其涉黑的證據......”
一陣動員後,他抓起防爆頭盔:“行動!”
......
唐宮五樓。
刑勇跪在地上,斷斷續續的交待。
“坤叔...帶我們去祝所家要人!”
“要人?什麼人!”宗爺表情有些驚訝,怎麼越扯越複雜。
刑勇咽了咽口水:“彪子被抓了,坤叔想去要彪子。”
宗爺都快懵了,這個彪子又是誰?阿坤隻有一個兒子啊!
“彪子是誰?”
“彪子是...是秀明開賭場的,和...和坤叔有點合作。”刑勇的後背全濕了。
宗爺突然笑了:“阿坤和條子乾上,就為了個棋牌室老板?”
他的手重重拍在茶台上:“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不老實交代!”
刑勇整個人癱在地上,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出來。
“彪子每個月給坤叔上供,經常請坤叔出手辦事,坤叔怕彪子會把他供出來。”
這些詞都是他和項越商量好的,實際情況坤叔是為了項越才追到祝所家,肯定不能這樣說。
隻有說坤叔是為了利益鋌而走險,才能讓宗爺徹底厭惡坤叔。
到時候坤叔再怎麼解釋也沒用,宗爺隻會認為坤叔還在隱瞞!
刑勇又重複了一遍:“彪子每個月都給坤叔分紅,辦事還會塞支票給坤叔!”
宗爺眼睛一轉。
辦事,支票,看來這位老夥計瞞著自己的事不少啊!
宗爺缺指的手突然掐住他下巴:“條子抓個開賭檔的,犯得著讓阿坤去所長家?”
他指甲陷進刑勇肉裡:“阿坤到底在遮掩什麼?”
“就...就是彪哥惹了人,都找坤叔出麵,坤叔跟著您,一般都會給麵子的,這次是彪子和祝所的公子有些矛盾。”
刑勇頓了頓,小心的看向宗爺,
“前...前幾天坤叔為了幫彪子,帶人把祝所的公子打了!”
“然後彪子就被祝所抓了,後來...後來就是今天發生的事了。”
“放屁!”宗爺一腳踹翻茶海,熱水澆在刑勇褲腿上,“阿坤膽子沒這麼大!”
刑勇往前爬了半步,抓住宗爺的褲腳:“宗爺,我不敢說謊,坤叔是在金鼎樓打的祝公子,很多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