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啊,這種壞東西不抓,抓他乾雞毛啊。
他做再多惡事能有項越惡?草!條子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項越的保護傘!
開不開口?
他抬起頭,眼睛死死盯著項越:“我可以說,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我看你還沒看清局勢,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項越把匕首拍在桌上,
“田坤的老婆孩子都失蹤了,然後田坤就自殺了!沒記錯的話,你也有兩個小孩吧?”
李德彪突然掙紮起來,手銬卡的手腕都充血。
“項越!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老子判幾年就出去了!要是老子家人出事,我就是死也會拖你一起!”
項越拿起匕首,一寸寸靠近李德彪的眼球。
李德彪盯著匕首尖,想起之前賭場那次,項越也是這麼平靜,笑著把他肩膀上紋的龍砍成幾塊...
這個煞星真會動手!
“冷靜了嗎?如果你想當個瞎子,我是無所謂。”
“冷...冷靜了,越...越哥,您彆生氣。”李德彪沒敢再動,結巴的厲害。
項越輕笑,用匕首把拍了拍李德彪的太陽穴,
“判幾年?你猜宗成天會讓你們全家活到刑滿?你還是沒搞清楚,要你們命的從來都不是我。”
劉家明嚇得抽了口涼氣,被鞏沙捂住嘴,把尖叫咽了回去。
他看項越像逗弄老鼠的貓,和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終於知道,項越怎麼在揚市有這麼大的威望。
真狠啊!彈指間決定人的生死,人命在表弟嘴裡和玩似的,和他平時接觸的香江大少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但是,真的有點帥!能不能給他也裝一把!
“我說...”彪哥啞著嗓子癱在椅子上,“這件事我真的知道的不多,我隻是...”
項越按住他手腕:“不急。”
轉頭對鞏沙抬下巴,“給彪哥倒杯茶,要上好的碧螺春,讓陳沭進來做筆錄。”
沒要幾分鐘,陳沭端著幾杯茶過來。
李德彪手抖得端不穩茶杯,褐色的茶湯潑在囚服上。
他猛地抓住項越袖口:“求你,越哥!求求你,我死不足惜,求您保住我孩子!”
項越慢條斯理掰開他手指,撣了撣袖口茶漬:“那得看你吐的事情值不值。”
他起身,“給你十分鐘考慮,是當汙點證人...”
他頓了頓,笑了起來,“還是當宗成天刀下的悵鬼?”
劉家明在邊上看得後背發涼。
他摸出手機想給老爺子發消息,發現手心全是汗。
項越抬手要拍他肩膀,他下意識後退半步。
“怕了?”項越整理西裝下擺,又變回那個懶散的表弟,“晚上帶你去金鼎樓吃活食鮮,壓壓驚。”
“不...不是...”劉家明咽了口唾沫,“我就是...就是...”
項越攬住他肩膀:“表哥,你記住,在揚市...”
他指尖點了點太陽穴,“這兒和拳頭都要用,有的人聽不懂道理。”
十分鐘很快過去,項越看了眼彪哥,彪哥整個人都老實了,眼神都變清澈。
“行了,彆站著了,給彪子做筆錄。”他對陳沭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