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出去!”陳聞指著門口,“再不走我就上報督察了!”
祝元良深深地看了陳聞一眼,轉身。
項越氣得想動手,被祝元良拉住了。
“走。”
三人走出彆墅,陳聞重重地關上門。
站在彆墅門口,熊賓還是一臉茫然。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祝元良看著他,眼中有憤怒,也有無奈。
“熊賓,你被騙了。”
三人坐到車裡,祝元良簡單的把事情和熊賓說了一遍。
車裡死寂。
熊賓臉色煞白,他張著嘴,喉嚨裡像塞了團棉花,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腦子裡不停重複著陳聞那張假惺惺的臉,還有他像個傻子一樣把文件夾遞過去的畫麵。
“操!”熊賓抬手照著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半邊臉立馬腫起來。
“我他媽就是個傻逼!大傻逼!”他聲音嘶啞,恨不得再給自己幾拳。
項越冷冷瞥了他一眼,有火氣,也有一絲看傻逼的憐憫。
“現在說這個屁用沒有!”項越煩躁地捶了下車窗,“那破文件夾裡到底有什麼?說!一句彆落!”
熊賓抹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
文件夾裡的東西,這兩年他翻來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刻在腦子裡了。
“焦哲王安菱兩口子,失蹤前跟社會上人........”
“報案後,我去走訪,在唐宮後巷碰到個收泔水的老頭........”
“後來我順著老頭這條線想再查,人找不到了。”
“其他的,就是些報案記錄,家屬筆錄,還有我自己記的疑點,沒什麼直接證據。”
熊賓說完,頹然地靠回椅背,“能確定的就是,老頭看見掉東西那天,就是焦哲王安菱失蹤那天!”
“人應該當天晚上就出事了!但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死無對證!我不知道!就連老頭的筆錄都在剛剛被燒了!”
“操!操!操!”項越氣的連罵三聲,氣得渾身發抖。
祝元良臉色也難看得嚇人,最後一點希望的火星子,被熊賓這番話徹底澆滅。
一門之隔,彆墅客廳。
陳聞像頭困獸,在客廳焦躁地來回踱步。
祝元良臨走前的眼神,還有那句盯著你,讓他害怕。
他知道,這次姓祝的跟他徹底撕破臉!掀牌桌!接下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他拿起手機,翻出那個幾乎不會主動撥打的號碼,宗成天。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喂?陳局?稀客啊。”
“稀你媽個頭!”陳聞對著電話低吼,把剛剛發生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顯然這消息嚇到了。
“還好,東西都燒了!”宗成天的聲音帶著慶幸。
“好個屁!”陳聞幾乎是咆哮,
“祝元良跟我亮牌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他現在就缺證據!田坤!田坤現在就是最大的雷!”
他喘著粗氣,眼睛赤紅,對著話筒下死命令:
“聽著!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管田坤現在是死是活!我隻給你兩天!必須讓他變成一具死透了的屍體!聽見沒有!”
“隻有田坤徹底閉嘴!我才能安全!我們才能安全!明白嗎!”
“隻要沒證據!祝元良就動不了我!要是田坤活著,我們就得完蛋!必須乾掉田坤!聽到沒有!”
電話那頭,宗成天沉默一會,下定決心:“知道了,你放心,田坤這個名字,兩天內會從揚市徹底抹掉。”
電話掛斷。
陳聞握著手機,癱坐在沙發上,後背全是冷汗。
賭注,全押上了!他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