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項越漫不經心地玩著手術刀,
“可我這人吧,不喜歡老是處理垃圾,很煩。”
他頓了頓,聲音變冷,
“王軍,你的狗,又惹到我了。”
“你這個狗主人,說吧,要怎麼辦?”
王軍氣的咬緊後槽牙,硬憋火氣問:“項越!我都說了任你處置,你還想怎麼樣?”
“桀桀桀。”項越笑,
“不夠。”
“以後,江城的地界上,我不想再看見貨運協會。”
“你,懂我意思嗎?”
電話那頭,王軍呼吸一窒,顯然沒想到項越會提出這種要求,這等於讓他自斷一臂!
他咬著牙:“項總,協會底下也有其他人...”
“嗯?”項越打斷了他,“王總,看來你還是沒聽懂。”
“是不是給你臉了啊?王軍!”
“你要搞清楚,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問你!”
“你說,這萬一哪輛大貨車刹車失靈,或者司機疲勞駕駛,不小心撞上了王總你...”
“哎喲,那可真是天災人禍,防不勝防,對吧?”
項越說著,自己都忍不住輕笑起來,
“王軍,我這個人比較直接,你知道的,我是做物流的。”
“彆的不多,就是車多。”
過了好久,王軍終於屈服:“項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貨運協會從今天起,在江城除名。”
“很好。”項越滿意地笑了,“那就這樣,希望下次見到王總,是在更愉快的場合。”
說完,項越直接掐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扔在張豹臉上。
整個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項越每句話,都像重錘,把張豹等人最後的僥幸砸得粉碎。
王軍,他們最大的靠山,在電話裡卑微得像條狗。
項越最後對王軍的死亡威脅,有腦子的人都聽的懂,但王軍還是屁也不敢放。
劉齊和李輝站在原地,隻覺得遍體生寒。
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場權勢的碾壓,你是市長的弟弟又如何?
項越甚至還沒發力,用最講道理的方式,就抹去了江城盤踞多年的毒瘤。
這種逼,裝得真是又帥又狠,讓人頭皮發麻。
這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項閻王嗎?
然而,事件的中心人物,項越卻像沒事人一樣,撣了撣衣袖。
然後看向鞏沙,
“老幺。”
“哥,您說。”鞏沙上前一步。
“來了江城這幾天,光忙正事了,把兄弟們的日常訓練都耽誤了。”
“你看,今天的機會就不錯,場地現成的,活體靶子也有。”
他拍下鞏沙的肩膀,
“帶兄弟們活動活動筋骨,老規矩,彆鬨的太大。”
“哦,對了,”他補充道,
“不許用刀,血呼刺啦的,不好清理,給環衛工人添麻煩不好,人家賺點辛苦錢不容易。”
說完,項越轉身,優雅地坐回了車裡。
“是!越哥!”鞏沙、疤蛇幾人齊聲應道,臉上露出殘忍的笑。
連房可兒都急著蹦下車,小拳頭捏得嘎嘣響:“我也要我也要!好久沒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