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了指身邊的疤蛇和鞏沙,
“像老幺,疤蛇,都是跟我從香江屍山血海裡蹚出來的兄弟,為了我,身上挨的刀口數不清,差點把命交代在那邊。”
“這樣的兄弟,我項越手下,不敢說太多,百來個總是有的。”
“每一個,都能為我死,也能為我,讓彆人死!”
接著,他又隨意地指了指房可兒,
“可兒,浩子你也見過,揚市副市長,兼市公安局局長,房文山的獨生女,一直幫我打理點生意上的事。”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秦峰身上:“小峰,我來江城後認的小兄弟,孩子懂事,對我一片赤誠,也就跟著我混口飯吃。”
秦峰聽到項越的話,尤其是聽到揚市的兄弟都是拿命為越哥拚出來的前程,再想到自己...
寸功未立,蒙受越哥如此厚恩,瞿晴,婚禮,甚至是沒出生的孩子,越哥都為他考慮到了。
他情緒翻湧,再也顧不得場合,起身眼眶都紅了。
大哥可以自謙,做小弟的,不能不認這份情!
他端起麵前滿杯的白酒,聲音哽咽,
“越哥!您彆這麼說!我跟您時間最短,沒資格跟蛇哥、沙哥比!”
“但您救我老婆,救我孩子,給我辦了場我做夢都不敢想的婚禮!”
“在揚市,從市委書記到派出所所長,來祝我新婚快樂的領導,比我這輩子在電視上見過的都多!越哥!”
杯中白酒一飲而儘,辣得眼眶更紅,
“我這條命,從裡到外都是您給的!您什麼時候要,隨時拿走!絕無二話!”
項越看著他,擺了擺手:“好了,小峰,自家兄弟,不說這種話。”
說完,項越又看向周浩,無形的壓迫籠罩了整個包廂:
“浩子,你也聽到了。”
“我呢,有一幫能為我生、為我死的兄弟!也有個在生意上還能說得上話的舅舅!”
“所以,在揚市,黑白兩道,我項越說話,還算有點分量。”
“也就是這樣,我被慣的脾氣確實不算好,有點霸道。”
“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這輩子都不痛快。”
“在江城,也一樣。”他環視一周,眼神變冷,
“誰敢不知死活,動我的買賣,給我使絆子...”
話音未落,鞏沙指間不知何時翻出一把手術刀,刀尖靈活地旋轉,看著讓人發寒。
疤蛇咧開嘴,露出陰沉嗜血的笑容,眼神像毒蛇一樣掃過在場的人。
秦峰舔了舔被酒灼燒的嘴唇,死死盯著前方。
三人異口同聲:“誰敢動越哥,死!”
周家兩兄弟聽完,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我的乖乖,項越話裡的信息量簡直大得驚人!
香江跑船的舅舅?能幫項越的舅舅會是跑船的?怕是香江船王吧!
還有互聯網和物流的正經買賣!
上百個敢打敢拚的忠心兄弟!副市長的女兒做白手套!
更重要的是秦峰剛剛表忠心的話,要知道秦峰隻是項越新認的小弟。
一個小弟結婚,上到市委書記下到派出所所長,全部參加婚宴。
這在揚市是何等威望?說一句項越是揚市的土皇帝都不為過。
周文斌聽得心臟砰砰狂跳,手心全是汗。
之前還以為是黑社會大佬,現在看來,項越背後的底蘊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