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特指誰。”項越打斷他,
“我隻是告訴你們,有些東西,平時看起來是來錢的路子,是方便之門。”
“可一旦被人盯上,那就是送你們進去的鐵證!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們。”
“你們要知道,這些事,不上秤,分文不值;上秤了,價值千金。”
“越哥,這...這是怎麼個說法?”周文斌心裡直打鼓,勉強擠出笑,
“是不是,我們哪沒做好,惹誰不痛快了?您儘管說,我們一定改!”
項越沒接他這話,反而身子往前傾了傾,盯著他倆,
“彆扯那些沒用的。”
“我就問你們,最近,或者一直以來,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周文斌心裡猛地一沉,臉色越來越白。
周浩也握緊了拳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和恨意。
“越哥,我們家的確在前兩年就得罪了個人,這兩年他也偶爾針對我們,隻是他的位置不夠高,沒能搞死我們。”
周文斌有些佩服項越的消息渠道,這事他們捂得挺嚴實。
前年家族在城南新開了兩個會所,其中一個就是皇朝會所。
當時劉副區長卡了他們脖子,暗示要股份。
周文斌沒買賬,找了彆人把事辦成了,從此就算是結了梁子。
劉副區長表麵上沒什麼,但是通過人陰惻惻地放過話,說周家買賣做這麼大,小心彆摔著。
“我怎麼知道你們彆管。”項越回的硬邦邦的,
“我就告訴你們,有些人,麵上笑嗬嗬,背後捅刀子最拿手。”
“現在可能他還沒實力搞死你們,真讓他爬上去,第一個拿你們下刀子,要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殺雞儆猴的必要,到時候你們周家就是那隻猴。”
“那些擦邊球的破事,平時沒人查是給你們周家點麵子,或者沒到動你們的時候。”
“真要被他以後揪住了,往死裡整,那就是現成的罪證!夠你們關好幾年的!”
項越說完,周家兄弟倆從頭頂涼到腳心!
周文斌冷汗立刻就下來了,他混了這麼多年,立刻明白項越這不是在商量,是在警告,而且極可能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並且,劉副區長背後的人,項越應該也知道!
“項總,您的意思是劉副區長他要動我們家?”
“他會不會動你們,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項越手指敲著桌麵,
“但我把話放這,你們那些把柄不收拾乾淨,今天不動你,明天也會動你!”
“想搞你們的人,可能不止他一個,但他絕對是樂意衝在前頭那個!”
他目光最後落在周浩身上,
“浩子,我拿你當自己人,才跟你撂底。”
“聽我的,趕緊把爛攤子清了,以後跟著我乾點陽光底下的正經買賣,賺得不比現在少,還踏實。”
項越頓了頓,警告道:“彆他媽再留著小辮子讓人抓!真要等到人家拿著銬子上門,哭都找不著調!”
包間裡鴉雀無聲。
周文斌眼睛裡不停變幻,如果項越真的聽到風聲,把尾巴切掉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是!!!
跟著你乾點陽光底下的正經買賣?
你確定嗎?
我怕本來隻要判幾年,跟了你,無期起步,上不封頂。
畢竟你剛剛自己都說了,你手下最少一百個敢死隊!
你管這個叫陽光下的正經買賣?
項越看到周文斌的狀態,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
贛!你他媽什麼意思?
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周浩看堂哥沉默,沉浸在激動中的他什麼都管不了了。
一下子站起來,脖子上的青筋都繃起,
“哥!還猶豫個屁,越哥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