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到房可兒,這個看起來好欺負,就她了。
轉頭就噴:“還有你!小姑娘家家的,天天跟這幫亡命之徒混在一起,不學好,家長電話多少,明天到我們市局接受教育。”
房可兒被吵醒,本來就一肚子起床氣,聽他這麼說,抬腳就是一記窩心腳,正中張局長啤酒肚。
“嗷~”
狗叫了,張局捂著肚子連退好幾步,臉都綠了。
這可氣壞了大局長,大男人他收拾不了,還收拾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他指著房可兒,想要一巴掌扇過去:“你敢對我動手?我現在就替你家長教育你。”
鞏沙都看的笑出來了,叫你攔,現在要抽你了吧,剛剛直接乾掉不就沒這麼多事了!
房可兒沒好氣的瞪了鞏沙一眼,然後看著張局長,輕飄飄說了一句。
“我爸是揚市副市長,房文山,你是要替他打我嗎?”
肥碩的手刹在半空。
眼睛瞪得像銅鈴,張局腦子都不夠用了。
揚市副市長,房文山。
不是,你們揚市人是不是都有點病?
外資企業家是黑社會,市長女兒是小太妹?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副市長家的千金,為什麼會大半夜的,給黑心商人住院陪床?
世界顛的他看不懂,太荒謬了!
房可兒把臉蛋往前挪了挪:“還打不打了?”
張局的手,進也不是,放也不是,手下警察都替他尷尬。
房可兒見他半天沒動靜,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不打就收回去啊,擋著路了。”
項越在床上也等的不耐煩,外邊唧唧歪歪說啥呐,要打不打的。
“進來說吧,找我什麼事?”
張局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病房門開著,一眼就能看見靠在床頭的項越。
“項越!”他吼了一嗓子,試圖找回場子,
“你涉嫌重大責任事故和索賄,現在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話說完,他也走到病床前,朝手下揮手,兩個警察拿出手銬就想給項越上銬子。
“等一下。”項越擺手,他慢條斯理的調整靠姿,碰到傷口還斯哈兩聲。
也不知怎得,警察真就停住,沒敢上前。
直到項越坐好,開口:“張局是吧,逮捕令有嗎?”
張局冷笑,他可是知道項越的難纏,逮捕令早早就簽好了。
今天,誰也救不了項越,他說的!
從公文包裡抽出逮捕令遞到項越眼前,用力晃了幾下,
“看清楚了沒?項越,你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罪,現在依法對你執行刑事拘留!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兩個警察又開始逼近,手銬還差幾公分就能給項越戴上。
項越又開口了:“誰說我不是國家工作人員?”
張局、眾警察:啊?
沒有尿有水吧,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你還國家工作人員?
項越沒管他們:“看來你和前局長關係不怎麼好,他沒告訴你嗎,鄙人項越,今年被增補為江省省政協委員。”
“我沒記錯的話,根據《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第一百四十六條,對縣級以上的各級政協委員采取強製措施,應當事先征求其所屬政協組織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