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張拘留證開出來之前,跟江省政協那邊打過招呼了沒?”
張副局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一個正局一個副局,他和李局的關係能好到哪?
誰都沒告訴他,項越還有這個身份啊,他媽的,現在怎麼搞?
項越手上有這麼個護身符,要是強製抓捕的話,往小了說是程序瑕疵,往大了說,就是破壞統戰關係!
他急得冷汗直冒,也不敢接話。
項越像是根本沒看見他的窘迫,稍微動了下,輸液管跟著晃了晃,
“哎,再說了,《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七條寫得很明白啊,對於應當逮捕的犯罪嫌疑人,如果患有嚴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可以采取取保候審或者監視居住。”
他輕輕歎了口氣,像是被蠢哭了:
“張局,你可是市局局長,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你們江城好離譜啊,市局副局長也可以買?”
現在已經是赤裸裸的打臉了,連張局手下的警察都偷偷看他。
張局氣急敗壞:“項越!你不要信口雌黃。”
“我雌你媽,是不是給你臉多了啊!”
“我的傷,有醫生的診斷書,急性腦震蕩,醫囑是絕對靜養。”
“你們就這麼急著把我往看守所送?我就想問問,是看守所的醫療條件比三甲醫院還好?還是說...”
話鋒陡然一轉,項越鼻子哼了一聲,嘲笑道:
“你,或者你背後的人,等不及了,就想讓我死在裡麵,你們才安心?”
病房裡靜得嚇人,隻能聽見監護儀的滴答聲。
“兩條規矩,你們是一條都不想守。”項越收起笑,眼睛直直盯著張副局長,
“是王堰讓你這麼乾的?他親口告訴你,可以這麼無法無天,不用守規矩,不用講程序,直接把人弄死?”
張局警服全部濕透,涼颼颼地貼在背上。
他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王市長不是說項越是悍匪嗎?
這他媽比政法大學的教授還懂行!
最要命的是,項越就這麼把王市長的名字捅出來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張副局長手開始發抖,拘留證在他手裡皺成了一團。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今天要是真把人抓走,明天就得和李局作伴。
“你...你血口噴人!”張副局長大吼,隻是聲音虛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沒底氣。
項越緩緩地靠回床頭,閉上眼睛,
“張局,請回吧。要麼,您現在就按規矩辦事,給江省政協發函通報,再過來給我辦手續,我在病房等你,隨時配合你們調查。”
“要麼...你也可以試試,現在把我從病床上拖走。”
“不過我提醒您,爬到這個位置可不容易,彆步了李局的後塵。”
張副局長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差點就忘了,自己的前任就是被項越乾下去的。
完了。
全他媽被這小子算死了!
抓,不敢抓,程序違法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彆人第一個就得把他扔出去頂罪!
不抓,回去怎麼跟王市長交代?
他感覺自己像被人扒光衣服的小醜,捂上捂下都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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