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酸，太澀了吧，這是給人吃的嗎？”站到一塊峭壁之上，一隻手抓著樹乾，一隻手摘山果。年輕人對感官自己強烈的事，都很感興趣，也很熱衷。
“注意安全，你找那些熟透的吃。”童伴稚一邊囑咐他注意安全，一麵給他提出建議。
“這些熟透的也很酸啊，隻不過沒有那種澀的感覺了。”莊柯平摘了一個新的果子，咬在嘴裡的，發出這樣的感歎。
“野生的植物一般都不好吃啊。”
“不對啊，不是越是野生的越珍貴嗎？”
“那有沒有可能那隻是一種營銷手段呢？”
“對，對對。我看過一個紀錄片兒好像就是這樣說的。”莊柯平好像恍然大悟的又明白了什麼。“那個紀錄片兒說，植物為了讓自己的基因延續下去，他們就把自己的果實變得越來越難吃。”
“我發現你的知識麵兒挺廣的，知道的很多啊，為什麼會學習不好呢？”雖然童伴稚自己知道不應該在他麵前提及學習二字，但是隻要自己稍不注意，就會把這兩個字掛在嘴上。
“我知道的這些東西和學習有關係嗎？沒有關係，考試不考這些知識。”
“那你覺得這些知識有用嗎？”
“還是有用的吧？要不然我更白癡。”
“植物進化的更難吃，應該是為了獲取更多的生存機會。我覺得你的知識很淵博的，那麼你覺得有人喜歡吃這種果子嗎？”
“應該沒有，它太酸了。”
“確實，如果這種果子好吃，應該有很多人來采摘吧。就把那一片摘完之後咱們就回吧，這又不好吃，咱們栽那麼多沒用。”
“好的，是這幾個吧！”
莊柯平和童伴稚在山上摘了幾顆樹上的山果，然後他們就回來了。
“艾勇哥，你們這些山穀應該很少人摘吧？”
“是，也就是孩子。太酸了，人們不太喜歡吃。”
“這要是放在饑荒的時候，應該還是有人吃的。”
“你可拉倒吧，這種酸的東西越最年月。在饑荒的歲月，你吃這東西更餓。”
“也對啊，你說這東西應該沒有人吃。”
“還是有人吃的，那些成天吃肉的人家。肉吃多了，不消化。你吃這些東西應該挺好的，我們這裡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就隻有一個大戶人家，他母親年紀大了，差不多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說是想吃這種野生的山果，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是十冬臘月了，山上已經沒有這種玩意兒了。”
“沒有，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母親臨死之前吃不上吧。”
“於是呢，他就到集市上買。集市上有一個賣山果的人，他本來隻有兩個山果。一個山果要一塊錢。但是呢這個人看著山果兒太貴了，又沒舍得買。在集市上轉了一圈，發現兩個山果，隻剩下一個了。他就對攤主說，這個我要了一塊錢。但是這個攤主說這一個也要兩塊錢。最後這個人為了讓他母親吃上山果兒就又花了兩塊錢。”
“這個人可以不買呀，他臨時漲價，為什麼要買呢？”
“這不是他母親要吃嗎？”
“感覺這個人太奸商了。”
“那你沒辦法，誰讓你又轉了一圈兒。”
“這個故事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想要什麼就要立馬拿過來乾什麼嗎？”
“這不一定，主要是一個笑話吧。”
三個人說說笑笑，回到了艾勇家。你還彆說，這果子拿起來不好吃。做湯還是蠻美味的，也許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山果，而是一種調料。
下午回來乾活的時候，莊柯平的新鮮感和興奮勁兒已經過去了。他開始正視體力勞動了，覺得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事情。不過，上午自己的話已經說過了，自己改變主意這麼快，很容易遭到彆人的蔑視。
終於熬到了六點鐘，他們可以回家吃飯了。三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麵走來了幾個膽兒大的孩子。雖然他們膽兒大，但是依舊表現得很羞澀。
“野豬老師，你能幫我們補習功課嗎？”為首的一個孩子竊聲竊語的說。
“可以啊，我們回家學習吧！”
“能不能在藥圃學呀？我們害怕彆人看到，那些大孩子說如果我跟你學習，他就不和我玩兒了，還要揍我。”
“誰？你說。你學習還揍你，這不是校園霸淩嗎？”莊柯平很義憤填膺的說。但是這個小孩就是不說話。
“你不要嚇他，你在他心目中並沒有足夠的信任。他不可能給你說的，然後你告訴對方，對方再揍他怎麼辦？”
“沒事兒，你告訴我，我不告訴他，他我還要揍他一頓。”莊柯平信誓旦旦的說。
“柯平，你不要難為孩子。”
“我怎麼為難孩子了，我這是幫他出頭，好不好？”
“好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童伴稚示意莊柯平，“那你和艾勇哥先回去，我輔導完他們功課就回去了。”
“好的，玖燭。我們就先回去了。”艾勇一邊拉著莊柯平回去，一邊笑著對那些孩子說，“他以後就叫艾玖燭，你們以後不要稱呼他為野豬老師了啊。我告訴你們啊，這個名字，這是莊所起的。以後你們可不準叫錯！”
“玖燭老師好！”這些孩子真聽話，或許是看到旁邊的莊柯平一言不合就說要揍人的態度。
隨後，這五六個男孩兒跟著童伴稚又回到了藥圃的簡易房。他們輕車熟路，在路邊撿到了幾塊兒平整的石頭，準備趴到這塊兒石頭上寫字。
“你們幾個幾年級，今天怎麼來了？是你的老師讓你們來的嗎？”
“我們是三年級，我們顏老師說，我們幾個的功課比較差，應該來找你輔導一下功課。”
“好啊，隻要是你們願意學，每個人都會願意教你們的。所以，你們向彆人請教問題，請不要這麼羞澀，好吧。”
“不是啊，我問我媽問題。她都會說，我上課不好好學習，才學不會的。”一個膽小怯弱的孩子，看到童伴稚非常膽大地說話了。可以看得出來，他比較信任童伴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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