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辛勤勞作後,童伴稚的身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感到身體微微發熱,但這種感覺卻讓他覺得格外舒適。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仿佛將一天的疲憊都隨著汗水一同排出體外。
童伴稚原本計劃著躺在床上,讓思緒如脫韁野馬般自由馳騁,展開一場激烈的頭腦風暴。然而,就在他剛剛躺下,還未開始思考的時候,周公卻不期而至。眼皮像是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睜開。漸漸地,他的意識模糊起來,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在睡夢中,童伴稚對外界的感知變得異常遲鈍,仿佛與外界隔絕了一般。他不再為艾勇的心理問題而焦慮,內心的憂慮和不安都被拋諸腦後。他相信,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無論是好是壞,都是一種經曆,都會讓他成長。
當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童伴稚的臉上時,他才悠悠轉醒。一看時間,竟然已經九點半了!他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會睡這麼久。現在已經快要進入深秋了,天氣也逐漸轉涼,尤其是在這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上,清晨的寒意更是讓人不禁打個寒顫。
童伴稚艱難地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身體還帶著些許的困倦和僵硬。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感覺稍微好一些。洗漱完畢後,他發現艾勇早已去了藥圃,想必是一大早就開始忙碌了。
童伴稚走到廚房,看到艾勇給他留的飯菜,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家的味道。他匆匆吃了幾口,便準備前往藥圃,去和艾勇一起繼續他們的工作。
在童伴稚踏出村口的瞬間,他的目光被遠處一個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個守村人,正從對麵緩緩走來。這個守村人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仿佛剛從泥地裡打過滾一般。他身上穿著一件百家衣,那衣服的袖子長得離譜,竟然一直拖到了腳脖子上,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否還能正常活動雙手。
更引人注目的是,這個守村人手中還握著一根棍子。那根棍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仿佛訴說著它曾經經曆過的無數次敲打。童伴稚心裡不禁有些發毛,他可不想被這根棍子打中,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然而,童伴稚並沒有選擇與這個守村人正麵交鋒。一方麵,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和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怪異的人計較;另一方麵,他也擔心如果自己先動手,會被彆人指責為欺負殘障人士。畢竟,這個守村人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就在這時,那個守村人毫無征兆地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傻笑起來,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著童伴稚衝了過來。他的手裡還緊緊握著一根木棍,不停地揮舞著,仿佛那根木棍是他的玩具一般。
童伴稚見狀,心中一驚,但他並沒有被嚇到。他迅速反應過來,立刻彎腰撿起一塊磚頭,緊緊握在手中。他的雙眼瞪得渾圓,怒目而視,毫不畏懼地與守村人對視著,同時準備用磚頭嚇唬一下這個守村人,讓他知難而退。
然而,就在守村人距離童伴稚還有三米遠的時候,他卻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毫無緣由地將手中的木棍猛地扔了出去。那根木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守村人一個箭步衝到童伴稚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站在那裡,像一座山一樣穩穩地矗立著,傻嗬嗬地盯著童伴稚,上上下下地端詳著,似乎對童伴稚充滿了好奇。
童伴稚被守村人的這一舉動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內心開始有些發毛,但他強作鎮定,繼續怒目而視,嘴裡不停地恐嚇著:“滾!滾!快點給我滾!”
三分鐘轉瞬即逝,時間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守村人終於緩緩地挪動了腳步,給童伴稚讓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童伴稚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邁步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與守村人擦肩而過的一刹那,守村人突然毫無征兆地用他那寬闊的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童伴稚的肩膀。這一撞力度之大,讓童伴稚不禁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童伴稚驚愕地看著守村人,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究竟意味著什麼。是挑釁?還是警告?亦或是其他什麼意思呢?童伴稚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但卻始終無法確定守村人的真正意圖。
儘管心中有些許的不安和疑惑,但童伴稚還是強裝鎮定地對自己說:“我才不害怕呢!”他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他不能讓守村人看扁了,更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
於是,童伴稚迅速調整好狀態,加快步伐,匆匆走過了兩個上下坡。他的心跳愈發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終於,他來到了艾勇的藥圃外,停下腳步,靠在一棵大樹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紛亂的心情。
“守村人”這個稱呼,是現代人對村裡那些被認為有些傻氣的人的一種相對文明的叫法,也有人稱之為“樹先生”。童伴稚在某著名網絡論壇上,偶然間看到了一篇相關的文章。
文章中提到,每個村莊似乎都有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守村人。他們的存在被認為具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夠為村子裡的其他居民抵擋災禍,就好像是代替村民們承受苦難一樣。
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尤其是在平原地區,由於實行了少生優生的政策,守村人的身影變得越來越罕見。這可能是因為家庭規模變小,人們對於這種特殊角色的需求也相應減少了。
更讓人惱火的是,還有一種說法讓人難以接受:當你覺得你們村子裡已經沒有守村人的時候,其實很可能是因為,你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成為了你們村的守村人。這種說法無疑是一種諷刺,讓人不禁感到氣憤。
畢竟,誰願意被人說成是那個承擔不幸和災禍的人呢?這種說法不僅對那些可能被誤解為守村人的人不公平,也反映出一些人對於這種傳統觀念的錯誤解讀和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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