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沒問題,可彆早戀啊,現在的合法結婚年紀是十八歲。”
二丫笑了,“老爹,你這是瞎操心!學校裡麵,老師們恨不得男生、女生分班呢,還談戀愛?我們班男女座位中間都有楚河漢界。”
趙清虎扶額,這有些矯枉過正啊。
二丫這年紀,一個黃毛丫頭,有啥吸引力?
“罷了罷了,寫作業去吧。”
打發孩子們離開,趙清虎喝了杯熱牛奶,也回房去了。
船隊即將返航的消息,很快就在京中傳開。
宏豐帝並沒有下令封存消息。
京城內,不少人因為這個消息忙了起來。
首先就是武勳,這幫家夥,或是有孫子、或是有兒子,跟著太子殿下出海。
一年多沒消息,還是遠赴汪洋大海,危險的很。
如今,終於要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家的子侄,是跟著回來了,還是被太子殿下任命,駐守在外?
趙清虎也忙了起來,大船隊回來了,按照計劃,很快就會再次起航,運送墾荒百姓出海。
後勤保障工作,必須提前準備起來。
所有罐頭工坊,還有醫學院下麵的醫藥工坊,都要開始加班加點。
“我說,你就是賴上我也沒辦法啊,你爹不都給你下了死命令?”
馬車內,趙清虎看著宋天賜,無奈了。
也不知道宋大學士是怎麼想的,年前還好好的,說是默許了宋天賜外任一州。
年後突然就變了臉,又不同意了。
宋天賜堅持,老大人就威脅他,趕出去,他就敢上房梁,讓宋天賜回家丁憂三年!
這小子也是個倔脾氣,麵對老父親死亡威脅,他竟然硬著頭皮,說到時候就請旨,讓皇帝奪情,免了他的丁憂。
好家夥,你是真敢啊。
宋大學士沒被你氣死,算是身體好的。
這種奪情的折子,宏豐帝也不敢批啊。
“你爹不是同意了嗎,堂堂翰林院大學士,不至於突然改變主意吧?”
宋天賜低頭了,原本是同意的好好的。
可是
“這裡麵還有事情?”
“我爹讓我成親後再外任!”
趙清虎豎起了大拇指,“你老爹沒錯啊,你年紀到了,應該成親了。”
“我讀聖賢書,自然以功業為先。”
“這跟你成親不衝突啊,你小子有事情啊,是不是外麵有人了,男人還是女人?”
“咳咳咳”
宋天賜尷尬了,差點沒把肺咳出來。
趙清虎無語,上下掃視了一番。
年輕的進士,絕對有打馬遊街當探花的資本,宋老大人雖然顏值不咋地,可他夫人是真的美人。
宋天賜繼承了自家娘親的優秀基因啊。
“爵爺誤會了,我不想耽擱彆人,此去安南,一任三年。”
“把媳婦帶上不就是了?”
沒有八卦,趙清虎還挺失望。
“山高路遠”
“你真有心上人了,是誰啊,除了京城你不就到了沿河縣任縣令嗎,你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
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這絕對是有事情啊。
“呃”
宋天賜沉默,看向趙清虎的眼神還頗為幽怨。
趙清虎腦中靈光一閃,“年紀不夠?”
“才十六歲。”
“你這老牛吃嫩草啊。”
“爵爺,我也才二十三歲。”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來辦,年紀不夠,先訂婚便是,相信如此一來,宋公也會讓步一二。”
趙清虎說到做到,馬車調轉方向,直奔翰林院而去。
這是好事情啊,也不知道宋天賜咋想的,即便父子之間不好聊這種話題,你可以找你娘啊。
趙清虎入宮,自然是百無禁忌的,都是老熟人了。
除非宏豐帝重新下令,否則,沒人會攔截他。
“爵爺!”
宋夷遠對趙清虎還是挺客氣的。
趙清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眼神往外麵掃了一圈。
不管什麼時候,他來翰林院,都是不怎麼受待見。
“宋公啊,這次來是為了天賜的事情。”
“哼,那兔崽子翅膀硬了!”
宋夷遠怒氣衝衝的。
“兒子大了,叛逆點正常。”趙清虎樂了。
“哎,兒大不由爹啊!”宋夷遠感慨。
趙清虎鬱悶了,自己你是來談事情的,你這長籲短歎的,讓我想到了海上飄蕩的兩個逆子。
出海就出海,好歹年紀到了,找個媳婦回來啊?
兩個鐵頭娃娃,硬是不乾!
“是這樣的,今日天賜找到我,提到了他的親事。”
宋夷遠雙眼一亮,“那兔崽子願意服軟了。”
“這宋公你先彆急,讓我慢慢道來。”
聽完了事情始末,宋夷遠也有點頭大。
“這兔崽子,這是好事啊,他有心上人,老夫又不反對!隻是,這年紀是有點小,而且時間也不湊巧。”
若是十八歲多好啊,還能成親留個後再去上任。
趙清虎也鬱悶,您好歹還有兩個兒子在身邊儘孝,兒孫滿堂,還有啥不滿意的?
“那就先定親,再讓他去外任。”
父子兩個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宋夷遠就坡下驢,直接就點了頭。
趙清虎有點懵,告訴我這個乾啥,你們父子兩個玩啥,還要我去傳話?
我堂堂沿河縣伯,就當你們的傳話筒,你們父子二人就不能當麵坐下來談一談,說一說?
見趙清虎一個勁喝茶,好一會不接話,宋夷遠尷尬了,老家夥也是沒辦法了,直接倚老賣老,“爵爺,還要勞煩你傳個話。”
“宋公,你們是父子啊。”
“那逆子,自己搬到吏部去了,老夫賴得去找他。”
“得,那我再走一趟。”
宋天賜這混球,你也沒說你搬去吏部了啊?
這一對奇葩父子,太彆扭了吧?平日裡也看不出來啊!
讓顧淩軒去通知了宋天賜,趙清虎算是日行一善結束,這才出了城,去了莊戶上。
讓他意外的是,王木匠,今天竟然回來了。
“老王,你咋有空回來啊?”
“嗨,放假了唄,我們工匠院也要執行周日休息製度,每個月能休息四天。”
“早就該休息了,就你們這些榆木腦袋,一頭紮進工作就出不來了,難得回來,晚上我們喝一杯,今晚我就不回城了。”
“那不行,你不回去我還要回去呢,我那實驗室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