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劉軒站起身來,拿過桌子上的毛筆,蘸了蘸墨汁說道:“拿一張大一點的紙來”
很快,一張大號的宣紙鋪到了桌子上,宋國的學子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幾步,隔著丈許遠的距離圍在桌子前。寧欣月也顧不得矜持,走到了劉軒的身邊觀看。她已知自己夫君非但不傻,反而是極為聰穎且多才,可寧欣月見過劉軒的字跡,此時心裡免不得擔心,畢竟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樣樣精通。
很快,大家就把關注點聚在劉軒的手上,那些涵養稍差之人,忍不住都笑了出來。晉王殿下的拿筆姿勢,簡直是不倫不類,怎麼看都像是拿筷子,如果他手中是兩支毛筆,那現在就可以開飯了。
劉軒不管旁人,筆走龍蛇,鐵劃銀鉤,行雲流水般的在紙上寫下了“大宋長平公主趙雲裳”九個大字。待他寫完,圍觀眾人不禁啞然。
果然是自成一體,劉軒寫的這幾個字,簡直是變形到了極致,有的筆畫細如發絲,有的筆畫卻粗的如同手臂,不仔細辨彆,根本就不知道劉軒寫的是什麼。麵對這樣的字跡,宋國的文人們,感覺自己隻要出言嘲諷一句,便大大地掉了身份。
劉軒寫好後,把紙推到趙雲裳的跟前,微笑著說道:“送給你了。”
趙雲裳哭笑不得,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心想:“這是啥就送給我啊”。可突然間,她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抬起頭,隻見桌子對麵,那些剛才一臉鄙夷的本國文人,個個嘴巴張的大大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劉軒寫的字。
劉軒側頭看向趙雲裳,意味深長的說道:“公主不妨把字翻轉過來看一下。”
趙雲裳不知劉軒作何玄虛,遲疑了一下,慢慢把眼前的宣紙翻轉過來,突然間驚叫一聲,隨即用手捂住了嘴巴。劉軒寫的幾個字倒過來看,赫然變成了一幅水墨畫。畫中乃是一名妙齡少女,這少女容貌秀美絕倫,神情高貴典雅,不是自己又能是誰?
劉軒見趙雲裳驚奇的表情,心裡暗自得意,用名字作畫,他練了十幾年,前世在某個網絡平台發表時,曾收到了幾萬條“高手在民間”的評論,收到的打賞,足夠買輛汽車。
趙雲裳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悔婚甩掉的這個傻子,竟然如此博學多才,思維有些跟不上,愣了片刻,方才說道:“多謝晉王殿下贈字、贈畫。”
劉軒笑著說道:“公主客氣了,這是你用十萬擔糧食換的。”
趙雲裳平靜了一下心緒,輕聲問道:“殿下肯定也通曉音律吧。”,此時她已不想再為難劉軒,純粹是好奇這家夥到底都會些什麼。
劉軒問道:“有瑤箏嗎?”
趙雲裳點點頭,對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快去取一把來。”
很快,瑤箏擺在了劉軒麵前。對這種樂器,劉軒可不陌生,前世上初中時,家裡給他報了興趣班,學的就是這個,隻不過那時管它叫古箏。劉軒不認為自己彈奏古箏的水平,會比宋國那些喜歡附庸風雅的文人更好,但他會彈很多曲子,前世樂壇幾個教父的經典之作,劉軒都會彈奏。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曆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旋律響起,劉軒不但彈奏,還唱了起來。
一曲《追夢人》,讓在場的人聽的如癡如醉,尤其是趙雲裳。
“這曲子和歌詞,也是為我寫的嗎?”,趙雲裳臉色微紅,一副小女兒態,她眼望劉軒,迫切的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劉軒道:“是呀!不知道公主喜不喜……”
“嘶——”,劉軒話沒說完,隻覺腰間突然一痛,原來是寧欣月在旁邊狠狠地掐了他一下。趙雲裳臉一紅,自己一個姑娘,又是堂堂的宋國公主,當眾流露出對一名男子的欣賞仰慕,而且人家妻子就在旁邊,可是件很羞人的事情。
宋國的文人墨客們,自然看出了本國公主無意間的失態,心裡都有種酸溜溜的感覺。一名心中不爽的宋國書生上前一步,問道:“敢問晉王殿下棋藝如何?”
“貴國的糧食,真的這麼富裕嗎?”,劉軒笑著問道。對於自己的棋藝,劉軒是相當有自信的——那就是一竅不通。
那名書生語塞,漲紅了臉,尷尬異常。再輸十萬擔糧食,他可擔待不起。
趙雲裳連忙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晉王的棋藝,以後再領教吧,我們已經輸了十萬擔糧食了,可不能再輸了。”
劉軒側首,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表情,笑吟吟地說道:“十萬擔?我記得應是三十萬擔吧?”
趙雲裳雙手搭在腰前,右腳後支,屈膝低頭,盈盈向劉軒納了一福,口中言道:“輸給殿下十萬擔糧食,我回去就要受父皇的責罰了,請晉王殿下原諒小女子剛才的愚昧無知。”
劉軒連忙側身避開:“公主不可”。一國公主做到這個份上,劉軒是真不好再說什麼了。再說,十萬擔糧食已經不少了,用他穿越前的那句流行語說“要啥自行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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