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為木心中的這位奇才卻並不瀟灑。
小雪端來清水,正準備服侍劉軒洗腳,卻被寧欣月出言製止:“不用管他,讓他自己洗”
劉軒見狀,不禁有些詫異。方才與唐為木共餐時,寧欣月還言笑晏晏,怎料客人剛一離去,她就立刻翻臉了?不僅劉軒感到困惑,就連穀雨和小雪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小姐為何突然之間就生了氣。
寧欣月氣憤的問道:“你怎麼沒告訴過我你會畫畫?”
劉軒沒料到寧欣月會突然提這事,他一臉無辜地說道:“你也沒問過我啊,我總不能把自己會乾什麼都一一告訴你吧”
寧欣月冷哼一聲,道:“那你畫什麼不行,為什麼非要畫趙雲裳?再說了,她哪有你畫的那麼好看?”
劉軒此刻終於明白了寧欣月生氣的緣由,不禁啞然失笑:“咦?這屋子裡怎麼有一股酸味兒?”
寧欣月臉色微紅,強辯道:“胡說,哪有什麼酸味兒?”
小雪聽的真切,強忍著笑意,給劉軒洗完腳後,很識趣的同穀雨一起退了出去。留下劉軒與寧欣月在房中,氣氛略顯尷尬而又帶著幾分溫馨。
劉軒拉住寧欣月的手說道:“月月,你如果喜歡,等回了京城,我給你也畫幾幅”,
寧欣月甩開劉軒的手,道:“不要,誰稀罕似的。”
劉軒臉上突然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今天的畫的,你可能不喜歡,但我有一種更加高級的繪畫形式,你一定喜歡。”
寧欣月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什麼繪畫形式?”
劉軒神秘兮兮地說道:“人體藝術”
寧欣月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不明所以,問道:“人體藝術?那是什麼?”
劉軒湊到寧欣月耳旁,小聲道:“這個人體藝術啊,就是……”
“啊!你真下流”,寧欣月俏臉通紅,揮動拳頭,追著劉軒捶打。嬉鬨中,劉軒一把攬住寧欣月的腰身,迅速把嘴唇印到她的櫻唇上。
寧欣月猝不及防,霎時間驚羞交集,本能地想推開劉軒,可手上卻變得酸軟無力,隻得任由劉軒的舌頭撬開牙齒,在她口腔中遊弋。
許久之後,寧欣月呼吸不暢,輕輕推開了劉軒,臉上泛著羞澀的紅暈,嗔怪道:“誰讓你親我了?”
劉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你太美了,我沒忍住。”
寧欣月嗔怪地白了劉軒一眼:“下次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剛才連門都沒關,如果被人看到多丟人啊?”
劉軒點點頭,一臉認真,說道:“好,我記住了,下次再親你,我先關門。”
“不是,我、我沒說……”,寧欣月大羞,話未說完,便推開劉軒,躲進了床帳之中。
劉軒笑了笑,快速走到門邊,栓好了房門,轉身回到床前。卻見寧欣月已收起了方才的嬌羞之態,正默默地坐在床沿,發呆出神。
他輕輕坐在她身旁,溫柔地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寧欣月側過頭,美眸緊盯著劉軒:“我在想,你明明才華卓越,為何要裝傻,甘願被人嘲笑和輕視。”
劉軒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無奈:“我並沒有刻意裝傻,十五歲以前的事情,我確實已經記不清了。其實,做個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的傻皇子,也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停頓了一下,劉軒接著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次我回去之後,我恐怕成為眾矢之的,再也不能過那種安穩平靜的日子了。”
關於幾個皇子明爭暗鬥的事情,寧欣月也有所耳聞。劉軒是文帝的嫡長子,確實有的人會希望他一直傻下去。她輕聲問道:“你是怕卷入儲君之爭嗎?”
劉軒默默點頭,隨即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寧欣月柔順的秀發,眼中滿是深情與不舍:“一旦卷入其中,恐怕連你都會受到牽連。”
寧欣月撅起小嘴,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不怕,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與你共同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