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劉軒夫婦回到了王府。
兩人剛到堂屋,婉兒就急著過來稟告:“啟稟王爺、王妃,下午太子妃遣人來過,說已籌夠了銀兩,想把發釵贖回去。”
“知道了。”劉軒微微點點頭,對婉兒說:“你去把小桌子他們喊過來,隨我一起去拿銀兩。”
“帶小桌子他們乾嘛?”寧欣月有點詫異,隨即醒悟。太子被罰去給高祖守墓一個月,此時不在府上。劉軒孤身去東宮不安全,帶著男護衛去見太子妃又妥,所以帶上幾名小太監。
實際上,寧欣月的猜測僅觸及了表象。劉軒之所以帶四名太監隨行,是想讓接下來的事情,被文帝知道。因為他很清楚,小桌子等人雖身處王府,實則是文帝暗中布下的耳目,他們時刻與皇宮保持著隱秘的聯係。
不多時,劉軒一行人便抵達了東宮門前。門衛見狀,連忙進去稟告,隨後恭敬地將劉軒等人請了進去。
“三叔請坐。”張雅將劉軒引至後廳,丫鬟端上茶水後便悄然退下,劉軒也讓小桌子等人在外等待,屋內隻剩下他們叔嫂二人。
劉軒擺了擺手,說道:“茶水臣弟就不喝了,二哥不在家,咱們孤男寡女的,多有不便。”說著,他從懷中取出那支發釵,輕輕晃了晃,直視著張雅問道:“嫂夫人,銀票可準備好了?”
“三叔莫急,先聽嫂子給你講一下這發釵的來曆,你一定感興趣”張雅淺淺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非禮——”劉軒突然大聲喊了一嗓子。
張雅愣住了,不知道劉軒好端端的瞎喊啥。
“非禮了!”
“晉王非禮了!”
“非禮啊,晉王非禮太子妃了!”
“快來人啊!晉王非禮了!”
“太子妃被晉王非禮了”
劉軒扯著嗓子不停的喊著。可這是東宮,不是他的晉王府,他再怎麼叫喚也沒人聽他的。太子府的侍衛和下人們雖然聽到了動靜,但誰也不敢擅自闖入。他們隻是將堂屋圍得水泄不通,靜靜地等待著張雅的命令。
“三、三叔,你這是怎麼了?”張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心中升起一股恐懼感。回想起前幾年關於劉軒那些上吊、跳河的瘋癲傳聞,她不禁擔心劉軒是不是又犯病了。
“你也喊!”劉軒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張雅的衣袖。
張雅被劉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她本能地想要掙脫,卻被劉軒緊緊地抓住,動彈不得。聲音中滿是顫抖和不解:“我喊啥呀?”
劉軒說道:“喊我非禮你。”
“不,你沒有。”饒是張雅冰雪聰明,也完全被劉軒給弄懵了。
“撕拉”一聲,劉軒用力一扯,張雅的衣袖應聲而裂。
“三叔,彆!”張雅驚恐萬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巨大的恐懼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呼救。直到劉軒追過來,把她的上衣連同褻衣一同拽了下來。
“非禮——”張雅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袒露出來的身體,終於尖聲叫了起來。
……
養心殿裡,文帝看著被反綁住雙手,跪在下麵的劉軒,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文帝強壓下怒火,喝道:“逆子,你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軒委屈地說道:“回父皇,今天下午,二嫂遣人到我府上,說籌齊了欠兒臣的銀兩,讓我去取。哪知剛進二堂,二嫂就自己撕破了衣衫……”
文帝恨恨地說道:“那你為何要大嚷大叫,將此等醜事公之於眾,生怕外人不知?”
劉軒深吸一口氣,解釋道:“父皇,當時情形危急,若兒臣不先聲奪人,恐怕會落入百口莫辯的境地。唯有如此,方能證明兒臣的清白,讓世人知曉真相。”
“呼——”文帝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先給我滾到禦書房候著。”
“兒臣遵命!”劉軒掙紮著站了起來,倒退著走了出去。
“這個老二,真是太過分了!”文帝憤怒地一拳砸在龍桌案上,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劉軒所述與小桌子等太監的稟報大致相符,這讓他不得不相信,這起事件背後隱藏著劉鵬的陰謀。
現在這家醜,已經外揚,壓都壓不住了。出事後不久,京城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有百姓開始議論此事,肯定是有人刻意散布的。
“老二,你真是又壞又蠢啊,朕把江山交給你,怎麼能放心?”文帝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此時的太平宮裡,張貴妃也在為這事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