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板,這些事情可都是你親手所為吧?如果沒有異議,就簽字畫押吧。”梁大友的聲音中充滿了鄙夷,他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平時道貌岸然的人,竟然做過如此多傷天害理之事。
韓洪年苦澀地笑了笑,問道:“梁都頭,我能問問,這張紙,是誰給你的嗎?”
梁大友麵無表情,回應道:“無可奉告。”實際上,他自己也對這些信息的來源一無所知,心中同樣充滿了好奇。他很想了解晉王為何擁有如此神通,竟能挖掘出這些隱藏很深的秘密。但作為下屬,他深知自己的本分,明白哪些事情該問,哪些事情不該問。此刻,他隻需忠實地執行命令,其餘的不必多問。
當天下午,晉北府衙外,又貼出了新的告示,引來百姓圍觀。
“沒收全部家產,罰做五年苦役。”看到告示的那些晉北商戶,無不倒吸涼氣。雖然韓洪年做的這些事情,確實太過缺德,可晉王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他查出來,目的不言而喻。
商人一向講究和氣生財,不願招惹是非。藩王在封地擁有絕對大權,再加上有了韓紅年的前車之鑒,那些不想交稅的商人都失去了反抗的氣勢。
接下來幾天,負責稅收的方孝臨忙的不可開交,每天都有大量的商家,主動上門繳納衛生費和治安費,這景象,與之前城管們四處催收形成了鮮明對比。
“老爺,我們還是把那衛生費交了吧。”在陳府內,劉氏小心翼翼地對陳雲播說道。如今晉北的五大富商中,除了韓洪年已被抄家,其餘三家都已乖乖繳納了衛生費和治安費,就剩下他們一家了。
陳雲播卻顯得頗為固執:“你夫君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晉王去查。”
劉氏繼續勸慰道:“可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老爺何必為了這點銀子,就跟官府過不去呢?你總得為孩子們的將來考慮考慮啊。”
陳雲播聽了妻子這話,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中也有所動搖。
掌管晉北財政的方孝臨倒是輕鬆了不少,但負責管理晉王府開銷的王雅馨卻開始犯起了愁。
這一日,她手持賬單,憂心忡忡地找到劉軒:“王爺,神石縣那邊的開銷巨大,咱們從京城帶來了兩千七百萬兩銀子,現在已經花去了一千多萬兩。而且王府每個月都需要二十萬兩的支出,這樣下去,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劉軒點點頭,靠在太師椅上,閉目沉思。家財萬貫不如日進分文,現在晉王府,可是光出不進。城市改造他搭錢,軍營那邊他搭錢,神石縣修路也搭錢,後續建工坊,更需要大量的金銀,即便是他再有錢,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該花花,賺錢的事我想辦法解決。”劉軒睜開眼,轉而問道:“這些賬目,都是芸兒核算出來的?”
“是的,芸兒對算術特彆感興趣,在這方麵很有天賦。”王雅馨看了一眼劉軒,小聲說道:“她現在正在房間裡學習呢,殿下如果有時間,去指點指點她吧。”
劉軒看著王雅馨那滿懷期待的眼神,不禁哭笑不得。他當然明白王雅馨的心思,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正這時,劉全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報道:“王爺,曹公公來了。”
劉軒心中不禁一愣:“曹純?他怎麼來了?難道是父皇派他來催促寧家返回京城?”他略作思索,隨即吩咐道,“先把曹公公請到書房,我稍後就到。”
說完,劉軒返回內宅換好朝服,並叫上寧欣月一同前往書房。
“老奴見過晉王殿下,王妃娘娘。”曹純一見兩人,連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禮。
劉軒上前扶起曹純,客氣地說道:“曹公公請起,不必如此多禮。”接著,他好奇地問道:“公公此番趕來,可是為了宣讀聖旨?”
曹純微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並無聖旨。皇上特地遣老奴給寧老夫人送來一封私信,還勞煩王妃娘娘將老夫人請過來。”
寧欣月連忙應了一聲,隨即吩咐穀雨去後院請母親前來。
不一會兒,寧夫人在二兒媳蘇嬌嬌的陪同下來到了書房。曹純客套了幾句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恭敬地交給了寧夫人。
寧夫人接過書信,微笑著向曹純道謝,隨後坐下來陪著他品茶。幾人閒聊了一會後,劉軒便吩咐劉義忠帶曹純等人前往驛館休息用餐。宮中的規矩,主事太監不能私自與皇子共餐,誰也不敢破例。
你們兩人,一會去我那邊吃飯吧。”寧夫人留下一句話,在蘇嬌嬌的攙扶下,離開了書房。
劉軒目送著寧夫人的背影,輕聲對妻子說道:“嶽母好像突然老了許多。”
寧欣月輕輕靠在劉軒身上,眼中泛起一絲濕潤,輕聲回應道:“自從祭拜完我父親和三個哥哥後,娘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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