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悅幾乎是逃出病房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淩亂的節奏。
她呼吸急促,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衣領,仿佛那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廊的燈光慘白得刺眼。
她拐過轉角時,餘光捕捉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從病房門口閃出——冷夜梟跟出來了。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臟幾乎停跳一拍。
"該死..."她低聲咒罵,加快腳步向電梯間走去。
指尖顫抖地按下下行鍵,電梯卻遲遲不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種獨特的、帶著壓迫感的節奏,像獵豹接近獵物時的從容不迫。
上官悅猛地轉身,衝向安全通道。
推開門的一瞬間,冷空氣撲麵而來,樓梯間的回聲放大了她急促的喘息。
她三步並作兩步往下跑,手包在慌亂中撞到欄杆,裡麵的物品撒了一地。
"急著去哪?上官小姐。"
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冷夜梟單手撐著扶手,直接從上一層躍下,穩穩落在她麵前兩階台階上。
黑色風衣下擺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度,像展開的翅膀。
上官悅踉蹌後退,後背撞上冰冷的牆麵。
她下意識摸向頸間——那裡空空如也,護身符不知何時不見了。
"彆過來!"她聲音發抖,卻強撐著瞪視他,"你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冷夜梟輕笑一聲,那笑聲裡沒有絲毫溫度。
他慢條斯理地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銀色吊墜——正是上官悅丟失的護身符。
"在找這個?"他用指尖挑著鏈子,銀質十字架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聖水浸泡過的純銀?真是...老套。"
上官悅的瞳孔緊縮。
他怎麼知道?這個秘密她從未告訴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強裝鎮定,手指卻悄悄摸向包裡的防狼噴霧,"讓開,我要回去了。"
冷夜梟突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裡。
他單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另一手仍晃著那個吊墜。
"三周零四天。"他低頭湊近她耳邊,呼吸拂過她敏感的頸側,"你躲了我整整三周零四天。每次見麵都像見了鬼一樣逃跑...我有那麼可怕嗎?"
上官悅渾身僵硬,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鬆混著鐵鏽的氣息。
那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黑暗的倉庫、冰冷的槍管、還有他嘴角染血的笑容...
"那晚的事我記得很清楚。"冷夜梟仿佛讀懂了她的思緒,聲音壓得更低,"特彆是你在我懷裡發抖的樣子..."
"閉嘴!"上官悅猛地推開他,防狼噴霧對準他的眼睛,"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顧景辰信任你,我是林夕的朋友,我也不傻——黑曜石組織的"夜梟",國際刑警紅色通緝令上的常客!"
冷夜梟的眼神驟然變冷。
他這個稱號隻有他們四個兄弟之間才知道的事,她怎麼知道
他動作快得不可思議,一把扣住她手腕反剪到背後,防狼噴霧"啪"地掉在地上,順著樓梯滾下去。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小律師。"他拇指摩挲著她腕間跳動的脈搏,"特彆是...當你自己也參與了那晚的槍戰時。"
上官悅劇烈掙紮起來:"那是被迫的!你明明可以放我走,卻故意讓我看到一切——"
"因為我需要證人。"冷夜梟突然鬆開她,後退半步,"一個乾淨、有社會地位的證人,證明我那晚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上官悅愣住,隨即恍然大悟:"所以那晚你故意...那些追殺我的人其實是你安排的?"
冷夜梟不置可否地挑眉,從內袋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看看這個。"
但其中也另有隱情,顧景辰要冷夜梟保護她,冷夜梟隻能把上官悅帶在身邊,看著才能知道她的情況
照片上是上官悅的家人——正在國外留玩的母親,被人偷拍於校園內。
"你...你監視我家人?"上官悅的聲音因恐懼而變調。
"保護性監視。"冷夜梟糾正
上官悅雙腿發軟,不得不扶住牆壁。
所以這段時間的躲避毫無意義?她早就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了?
"你想要什麼?"她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
冷夜梟突然伸手,將那枚銀十字架重新戴回她脖子上。
金屬貼到皮膚的瞬間,上官悅打了個寒戰。
"兩件事。"他的指尖在她鎖骨處流連,"第一,停止這種可笑的逃跑行為;第二,明天晚上八點,來夜色酒吧見我。"
"如果我不去呢?"
冷夜梟笑了,那笑容讓上官悅毛骨悚然:"那就祈禱你家人永遠彆回國有事。"
說完,他轉身走向樓梯上方,黑色風衣在轉角處一閃而逝。
上官悅癱坐在台階上,發現自己的襯衫後背已經全濕透了。
樓梯間重歸寂靜,隻有她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她顫抖著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它已經不能帶給她絲毫安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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